杜莫稍稍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末将明白,只是少将军一人独回,只怕不妥。”
“谁敢动本军,活得不耐烦了?”兰景辉冷着脸朝着长街走去,过了长街才能到城门口,才能走出京城。
杜莫没有继续跟随,只是远远的目送兰景辉离开,而后扭头望着十三王府的门楣,略有所思的驻足了片刻。
想了想,杜莫进入一侧的小巷中,隐没了身影。
及至兰景辉离开,砚台才算勉力爬起,抹去唇角的血渍亦步亦趋的朝着厢房而去。
云殇还坐在那里,半垂着眉睫不叫人看清眼底的精芒。
荒原就站在门口,乍见砚台这副狼狈的模样,神色稍霁,“走了?”
砚台点了点头,这才勉力走进门去,跪身行礼,“王爷,大公子业已离开。”
闻言,云殇才算清浅的吐出一口气,“让十万禁军动起来吧!时不与我,如何还能安然自处?”
荒原一怔,“就算指挥使想利用兰家军来制住贺王,奈何兰家军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王爷何必急于一时?如今这局面,只要拖延时间,指挥使必会自投罗网。”
“楼止……”云殇谩笑两声,缓步朝着外头走着,抬头看了看碧蓝色的天,“他能放任自己的儿子在宫中不管,自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兰家军……只怕很快就会兵临城下。”
“王爷是说……指挥使早已通知了兰家军,所以才会有恃无恐,放任城中轻骑军为祸?”荒原心惊。
云殇睨了砚台一眼,“去养伤吧!下次聪明点,大公子不喜欢擅作主张的奴才。”
砚台感激行礼,“奴才谢王爷提点。”
“那……皇上的圣旨岂非无用?”荒原垂眸。
“楼止会来的。”云殇长长吐出一口气,“那是千寻的孩子,他如何能舍得弃之不顾?一身漂泊摆渡,也不过想要靠个岸。”
荒原稍稍一怔,最后那句话,好似云殇的自言自语。
只是,浪高风疾,如何还能靠得了岸?
“王爷,有句话属下不知该不该讲?”荒原犹豫了一下。
云殇拂袖,缓步走在回廊里,语速平稳而淡然,“说。”
“若是贺王事成倒也罢了,如今大局已定,贺王必败。贺王会不会将王爷的事也抖落出去,到那时……”荒原迟疑。
顿住脚步,云殇抬眸,远远的看着青奴快步走来,眼底的光柔和了少许,“沈均虽然是个莽夫,可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天朝若说楼止还有人可以与之抗衡,那便是本王。你觉得沈均什么都没有了,还会希望失去一个,对付楼止的人吗?”
所以,无论如何,沈均都不会将他卖出去。
因为沈均抱着必死之心,是冲着跟楼止同归于尽而来。
何况如今全天下都知道,楼止的夫人原本是该许给云殇的。夺妻之恨,想必足够让沈均相信,他云殇将与楼止势不两立。
所以沈均若是要死,与其拉个垫背的,还不如留个祸害给楼止。这种思想,早在无形之中,云殇就已经向沈均灌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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