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素来是自律之人,贵妃娘娘请明察。”砚台俯首。
“住嘴!”云殇陡然怒斥,狠狠剜了砚台一眼。
蓦地,韵贵妃眉头微蹙,“为何会有酒气?”
云殇深吸一口,“儿臣……饮了酒,所以才会情难自禁。”
“你从不饮酒,何来的酒?”韵贵妃陡然盯着砚台,“狗奴才,你说,王爷为何会饮酒?”
世人皆知,十三王爷素来滴酒不沾。
不管家宴还是宫宴,这都是众人心知肚明之事。
能让云殇喝酒之人,那么唯有……
砚台自是不敢说,只能磕着头,“贵妃娘娘恕罪,是奴才多嘴!”音落,左右开弓的扇自己的耳光。
“你去了锦衣卫?”韵贵妃是谁,都说知儿莫母,云殇对千寻如何,举宫皆知。当日的婚礼,更是闹得满城风雨。
韵贵妃嗤冷,“千寻?又是为了她?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如今有正妃,她是指挥使夫人,你们何曾还有半点可能。你竟为了她醉酒,伤了自己的孩子,伤了自己的王妃。你……”
说到动情处,韵贵妃挥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本宫这一记耳光,要打醒你这个逆子!”
“贵妃娘娘息怒!”赵玉德忙行礼,“皇上还在正厅等着,是王爷有伤,只怕皇上那里不好交代!”
闻言,韵贵妃冷哼两声,“交代?让他自己去跟皇上交代!”
云殇俯首行礼,“儿臣明白!”
语罢,起身便朝着外头走去。
染血的寝衣触目惊心,足以可见他满心的愧疚,以及无可言喻的丧子之痛。
韵贵妃的眸光不经意的敛了一下,却有些怀疑的走到了衣架之前,顺手取过了满是酒气的云殇的外衣。
赵玉德心惊,“贵妃娘娘这是作甚?”
“去找御医过来。”韵贵妃见惯了宫中的勾心斗角,对宫中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更是了如指掌,“本宫倒是看看,一个惯来自律之人,何以会突然失了性子。这千寻听说是鬼医之女,暗中下手也是防不胜防。”
“贵妃娘娘的意思是……”赵玉德愣了愣,“指挥使夫人想必也不至于……”|。
“让你去你就去。”韵贵妃陡然发怒,“本宫倒要看看,子音要维护的人,到底是不是千寻!”
闻言,赵玉德战战兢兢的接过外衣,轻叹一声转出门。
深吸一口气,韵贵妃打量着跪地的青奴,冷道,“照顾好王妃,王妃丧子之事,会有公函传递南理国,就不必你们私底下多嘴饶舌。本宫的话,听明白吗?”
青奴磕头,“奴婢明白!绝不敢造次。”
“明白最好!否则,小心你脖子上的脑袋!”韵贵妃拂袖而去。
房内,又剩下一片死寂,青奴垂着眉睫,一语不发。
而正厅那头,又是好一番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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