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等监军乙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有了阮老头的影子,他一骨碌下了卧榻,刚出房间门,就迎面碰上阮老头。
“哎,管家大人,你怎么这么早起啊。”阮老头关切地问监军乙。
监军乙一阵应和着,同时仔细地看着阮老头的前颔下,怎么好像他没有穿自己昨晚给他的里襟了?
“呃,阮老,那个我昨夜送你穿的那件里襟,你,你怎么没有穿?”
“老朽已经将你的那件里襟拿去洗了,我担心你今天要先回去,所以一早就换下了。这不,晾晒在那门前的竹篙上了呐。”阮老头乐呵呵地手指着楼下门口的竹篙支架,果然那里已经挂着监军乙那件靛蓝色的里襟。
“哎呦,”监军乙一拍自己的脑门,懊丧地叫起来:“阮老啊,你怎么,怎么可以拿去洗呢?”
“怎么?你,你那件里襟是不能洗的?哎哟,管家大人,你怎么不早说呐,我是担心你走时好穿啊。”阮老头说:“那件里襟一定是上好的料子做的吧?哎哟,我这老骨头真是该死,都怪我没有见识,不能辨别好货。我该死,我该死。”阮老头也懊悔地直跺脚。
这时右边的房间门吱呀地打开了,赵濬和紫薇一起走了出来,只见紫薇连妆也还未梳,蓬乱的发丝,拌合着惺忪的睡眼,有一种特别的含羞美。
“爹爹,你怎么啦?”紫薇关切地问父亲。
“咳,你爹我真是该死,昨夜管家大人好心将里襟给我穿了过夜,今天我一早就拿到那溪里洗了。谁知那是一件上好的料子不能洗的。我真是该死。”阮老头摇着头。
“什么布料这么精贵不能洗的啊?”赵濬笑着问监军乙,他们一路走来,能不了解监军乙身上穿的是什么料子的衣服?
“没、没、没事。”监军乙连忙摆手,“洗就洗了,算了。”
“要不回头本、本少爷赔你一件就是。”赵濬不明就里,有意替阮老头解围。他心里想,你不会是有意想敲诈阮老吧?
听到嚷嚷声的管阳和监军甲也从侧房间里出来了。
管阳一听什么里襟洗了,就知道监军乙的任务泡汤了,他无奈地苦笑着对禁军乙说:“既然阮老已经穿了,你就送给他老人家,别那么小气了。”
“哈哈,”监军甲一阵大笑:“你那什么破料子的里襟,送我还不要,你却当成宝贝,真是笑死我了。你不会是想让我们阮老赔你一件新的吧?做人也不能这么缺德吧?”他自然比管阳和赵濬还清楚监军乙那件里襟是什么货色。都穿了有三五年了,边角早已磨出了白边,还在这里哭叫着不能洗,怎么不好笑?
“你、你知道个p。”监军乙狠狠地瞪了一眼监军甲。
“咳,管家大人,老朽实在不知道那是不能洗的,那样吧,等以后老朽卖了柴火,赚些钱后,赔你一件新的就是。”
“阮大爷你不要听他的,要赔我替你赔去。”赵濬站出来说。
“呵呵,赔就不用了。那本来就是一件已经不值钱的里襟。”监军甲在一旁冷笑着。
“算了,算了。”监军乙无奈地说:“阮老,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件里襟本来就是一件已经很陈旧的料子,只是我出门时老婆有交代,路上一定不能洗,回去后她会帮我洗。因为这里襟是她亲手为我缝制的,她不允许旁人洗,就是我也不准。现在回去她要发现洗过了,我会被她敲死的。”监军乙说的有鼻子有眼,好像老婆就站在面前对他叉腰颐使似的。他这一说,顿时使得在场的人都一阵哄笑。
二五三、大家都得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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