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明明是这样一个缺吃少喝的环境,为什么这只鹿还能活着,没被吃进肚子里。
又走了一里地山路,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山石掩映间,数十个茅屋分布错落,偶有炊烟袅袅升起,昭示着一个村落的存在。
甚至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村民也大量出现在视野里,各自奔波忙碌。
几人走在白鹿后面,看村民们扛着各色农具往来行走,一派安然和谐的世外桃源景象,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特别违和。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有人发现了他们,热情的上来打招呼,“你们也是逃难过来的?咱们观音村虽然隐蔽,偶尔也有走岔路的人闯进来,不要紧,咱们也都是逃难来的,见这处还算安稳,就在这落脚了。”
这人虽然瘦的吓人,一双眼却十分有神,满脸都是说不出的慈和。
是的,是慈和,不是悲苦也不是绝望麻木。
容三上去就问,“老丈,我们是迷路了,并不打算久待。请问这处山属于哪个州府,叫什么名称?要出村向北走,前路可通畅?”
那人迷茫了一下,连声苦笑,“后生,你倒是难为老汉了,我们也是偶然来到这里,落脚后就没离开过村子,哪里知道是什么地界?至于向北走有没有路,不好说话的,没去过,村民也只在这方圆十里的地方活动,远了怕有野兽,伤了性命。”
说完话,他那慈和的眼神看向白鹿,伸手欲摸它的毛,白鹿轻巧的闪开了,“依悠依悠”地叫。
那人满眼都是心疼的说,“这是我们村的圣兽,整日里满山跑,也不怕被外头逃荒的人吃了,这身上……”
他左右瞅了瞅,也没见鹿身上有流血的伤口,只有一处皮肉上留有刮过毛的痕迹。
实则是容棠给它缝合好伤口,又擦洗了皮毛,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容棠不想与他多废口舌,便问,“请问老丈,村长家里怎么走?”
再小再破的村子,总也得有个话事人。
那人随口道:“今年轮到刘老八当村长,直走左拐,门口插一面黄旗的就是。”
告别这人,一行按照他说的路线走,容棠世小声对容三道:“他在撒谎。”
“哪一句?”
“不知道州府。即便是逃荒,一路上也需要路引,到哪个州府都得登记,就算在山里迷路了,也没道理不知道大致方位。何况他说话时眼睛乱飘,摆明了不说真话。”
容三就和后面几人说了,让他们警惕。
这一提高警觉性,立即发现不对的地方,那些表面忙碌的村民根本无所事事,一旦感觉没人看见他们了,就躲在暗处偷瞄他的。
春草头皮发麻,向容棠靠紧,“少爷,我怕!”
容棠握住了她的手,惹得桂二狗气不打一处来,厚脸皮的丫头,主子的男人,她想先下手爬床,看以后见了六小姐不告她一状。
今年“轮”到的村长家门口果然插着黄旗,上面绣一朵白莲,看到这黄旗,容棠更坚信刚才的老者说谎,这黄旗的布料一看就是新的,他们再怎么逃荒不出村,总有需要采买物品的时候,否则常年封闭,吃的尚好说,穿的怎么解决?
院里草棚子下正煮着一锅饭,一个五六岁的女娃正往灶里添柴,看见来了生人,先是惊慌错愕,随即拿起烧火棍,朝着几人冲过来,龇牙大骂,“谁让你们进来的?都滚,都滚,不然打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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