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在给小家伙们读故事的时候,另一边,海城大饭店,包厢里,觥筹交错。
今年年初,傅宴凛牵头了个项目,拉郁寒深入局,后来项目的事让张君成听到了,他主动找到傅宴凛,想出一部分资金,分一杯羹。
张君成毕业后就开始创业,这些年来颇有成就,只是他那些成就,站在普通人的角度很可观。
但是站在郁寒深、傅宴凛的高度看,有些不足挂齿。
张君成以前对自己挺满意,出身一般,硬是凭自己的本事,在海城这片吃人不吐骨头的生意场站稳了脚跟。
但近两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不满足于当下,开始疯狂地扩展商业版图,不管是什么项目,只要有机会,他都要掺和一脚。
也是这短短两年,他名下的公司有了质的飞跃,以三千万本金,撬动十亿杠杆,年初那会儿还被媒体评选为投资行业的新秀。
因为有郁寒深的交情在里面,傅宴凛倒是乐意帮他一把,于是张君成成为了这次项目的第三大持股人。
……虽然这个项目的持股人只有他们三个。
今晚的饭局,是宴请与项目相关的一些Z府部门负责人,一个项目能否顺利启动,少不了Z府各个相关部门的配合和协调。
酒过三巡,几杯酒下肚,桌上的氛围变得轻松不少,有人举着酒杯站起来给郁寒深敬酒。
郁寒深唇边带笑,和以往客套而不达眼底的疏离笑容不同,此时的郁寒深,似乎心情不错。
敬酒的人把杯沿低于郁寒深的酒杯杯沿,在酒桌文化中,这个小举动,有敬重和恭维的意思。
碰了杯,他一口闷掉杯中白酒。
哪怕自己比郁寒深年长几岁,也坐到高位,但是海城首富背后的势力,可不是他一个局领导可比。
郁寒深也仰脖一口喝掉,明晰的喉结在水晶灯下滚动,有着属于成熟男性的性感。
敬酒的人以前跟郁寒深打过交道,以前敬酒,郁寒深抬起酒杯抿一口,已经是给面子。
此时一口喝掉一杯酒,敬酒的局领导有些受宠若惊,笑容满面地奉承:“看郁总春风满面,一定是遇到天大的喜事了吧?”
郁寒深薄唇噙着笑,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漫不经心摩挲玻璃酒杯,黑色衬衫袖口露出的黑金色金属表熠熠生辉。
“是有点喜事。”他承认得坦然。
素来知道这位煌盛老总不苟言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情绪外露。
哪怕不明显,但桌上的都是千年狐狸,一眼就能看出来。
桌上与郁寒深打过交道的人都不免好奇起来,七嘴八舌地问是什么样的喜事,能让他这位老成持重的海城首富都收不住那股喜悦。
郁寒深但笑不语。
有人转头去问傅宴凛。
傅宴凛龇着一排整齐的白牙,笑得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在又长又密的睫毛的掩映下,那双眼黑白不甚分明,朦朦胧胧风流多情。
“他呀。”傅宴凛声音带着笑,“喜得贵子,家中娇妻怀了双胞胎,正是高兴的时候,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想求他帮忙,这可是个好机会。”
桌上顿时一片贺喜声。
众人纷纷站起来敬酒道喜,郁寒深来者不拒,沉稳从容地应付。
傅宴凛手指间夹着香烟,瞧郁寒深喝了不少,唇边徐徐吐着烟雾,笑得一脸痞坏,心里挺解气。
自从家里老母亲和老祖母听说郁家三儿媳妇怀了双胞胎,眼馋得要命,天天用夺命连环call催他带女朋友回家。
他烦得不行。
他身边女人不少,环肥燕瘦各种类型都有,但要正儿八经带回家,他一个都瞧不上。
端起酒杯咂了一口白酒,辛辣的酒液顺着舌尖滑过喉咙,眼前忽地晃过一张文静乖巧的脸。
只是那张脸的主人,每次碰到他,都像是碰到了什么病毒,躲得远远的。
……
司桐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这两天她有些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