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七日,是济世堂此次举办义诊的最后一天。
当花安颜和宫九歌、顾少卿以及南宫冥抵达医馆门口的时候,发现今天的人格外多。
那排队的人群都延伸了整整两条街。有不少人甚至是从昨夜里就开始拿着小板凳过来排队。当然,连夜来排队的基本上是病患的家属。
花安颜望着门口那几条长龙,已经完全可以预见今日的忙碌程度。只不过,一想到那源源不断即将入账的积分和医德值,以及自己离AK又近了一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就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被押解上路去塞北流放的紫云堂东家童桂枝,在途径济世堂的时候,她的目光阴毒地瞪向那抹在济世堂门口忙碌的身影,低声咒骂着:“花安颜,你以为有那个见风使舵的县令撑腰就能高枕无忧了吗?哼!我主子定然是不会放过你的!”
押差见童桂枝伫立原地、盯着街角对面的济世堂,一动不动,遂没好气地拍了下她的头,斥责道:“在嘀嘀咕咕什么呢?还以为你是那个能在紫云县只手遮天的紫云堂东家和‘慈福会’会长呢?”
童桂枝侧头剜了一眼押差,冷笑道:“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你该不会以为老娘我真的会一辈子待在塞北吧?你等着瞧吧,待老娘回来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让湛秋霜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给我下跪磕头!”
听到童桂枝的话,两名押差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就被逗乐了。
一名押差不屑道:“童桂枝啊童桂枝,看来到现在你都还没认清自己的现状呢!”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抽出环在腰间的皮鞭,而后“啪啪啪”地抽打着童桂枝,“你记住了,这可是大人吩咐的,让小的好好招呼你!你要是真有那般能耐,那我届时也给你下跪磕头!”
随着那名押差的话落,另外一名押差也哈哈大笑起来,她也用手中的木棍敲了一下童桂枝的小腿,眼中满是嘲讽之色。
“你……你们……”戴着手铐脚镣的童桂枝,怒目圆睁,狠狠瞪向两名押差。然而,眼下形势不比人强,她除了放大话,好像还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是以,为了不再受皮肉之苦,童桂枝只能暂时认栽,并在心里暗暗发誓,等自己翻身那一日,一定要先宰了这两个可恶的押差……
与此同时,在济世堂对面的一间酒楼的二楼临街包厢里,两名身着绛紫劲装、头戴半截烫金蝴蝶眼罩的女人也正时不时将目光扫向济世堂。
其中一个女人,面露焦急之色:“绛衣,怎么办,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但我们还没完成皇贵君交代的任务。”
绛衣手捏茶杯,轻呷了两口,不疾不徐地说道:“寒衣,你急什么?不是还有一天的时间么?就算她花安颜能治好前两日咱们安插在排队人群中的那些疑难杂症患者,但今天的这批想必她恐怕也束手无策了。届时,只要我们的人在人群里煽动一下,搞臭她和济世堂的名声,那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罢了。”
听到这话,寒衣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如释重负道:“敢情你有后招啊?早说嘛!害我担心了整整一夜。”
原来,在皇贵君慕容城得知自己在民间的钱袋子遭到打击后,他便派出了自己私下养的其中两名暗卫——绛衣和寒衣,让她们南下紫云县,伺机报复花安颜和济世堂。
在济世堂义诊的前两日,已经混进了一部分居心叵测的患者,但怎奈花安颜妙手回春,居然将他们都一一治好了。
更让绛衣和寒衣郁闷的是,那些原本被她们搜集来的奇形怪状的患者,在自己的怪病被花安颜治好后,居然纷纷倒戈,非但拒绝闹事,而且还都逃了。
并不知有针对自己和济世堂的阴谋在暗中酝酿的花安颜,她一边听着脑中那不断传来的积分及医德值入账的声音,一边如同打了鸡血般忙得不亦乐乎。
“今日的病人,好像大多数都是些疑难杂症,实在太好了!看来今后应当与沈老板议一议,让其不时举办这般义诊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