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哈,是我!”
屋外,传来一个声音。
听口音有些古怪,夹杂着很浓郁的北方口音。
听到这声音,小哈站起身来,收起匕首走到了门口。
他打开门,就见外面站着一个头戴皮帽,身穿棉袍,瘦瘦高高,肤色黝黑的男子。
那男子手里拎着一个食盒,另一只手则抱着一个酒坛。
“放心吧,没有人。”
“是忽鲁大哥,快进来吧。”
小哈认出来人,便侧身让出路来。
男子把食盒递给小哈,抱着酒坛子走进柴房里,四周看了一眼道:“怎地不点灯呢?”
“这劳什子灯油贵的紧,所以懒得去买。”
小哈说着,走到窗户边上,打开了窗子。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了屋中。
地上一片银白,倒是让柴房里变得亮堂不少。
“忽鲁大哥又不是不知道,这汴梁城里什么都贵,我又哪有那许多钱。”
“也用不着这么省吧,一斤灯油也不过二十文钱。”
“那几乎就是两天的房租了。”
小哈说着,把食盒打开,里面放着一盘蒜泥白肉,还有一只肥鸡。
忽鲁闻听笑了,也不再言语,便席地而坐。
“那你平时怎么办?”
“我眼睛好的很,便是没有光亮,我也能看得清楚。”
“也罢,随你。”
忽鲁说着,把酒坛放下,从腰间的挎兜里取出两支蜡烛,点了一支后,放在食盒的盖子上。有了灯光,也使得这柴房里多了一丝丝温暖气息。
“刚接了一个差遣。”
“嗯?”
忽鲁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给小哈。
小哈接过来看了一眼,把那张纸放在烛火上烧成灰烬。
“十贯钱?确是大买卖。”
“做不做?”
“做,为什么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