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毒?可有解?”
苏暮词若有所思,久久开口:“七日疯。”
凤傅礼脸色骤然沉下。
七日疯,无解。
传闻,乃西陵秘药,无色无味,无形无状,中毒者,每月七日,受剜心剔骨之痛,不死不损,然,这噬心之痛,每月愈增,至今,中毒之人唯有西陵的一位铁血将军熬过了三年之痛,其余中毒之人,皆死于自残。
这剜心之痛,生不如死。
凤栖宫外,菁华打着灯。
“世子,何不直接让属下了结了她?”
“这个该死的人类,本王怎会给她个痛快,这是我讨的利息,剩下的,我家阿娆会算。”楚彧抬眸,眼底是浓烈的蓝色,竟有些嗜血的阴狠。
菁华打了个哆嗦,觉着秋风有些冷。
世子爷喜欢简单粗暴,国师大人又是个心计了得的软刀子,这皇后的苦头只怕还有得吃。
“你先回府,让父亲挡住凤旭的人,阿娆还没醒,我要在星月殿守着她才放心,天亮再回王府。”
楚彧说完,直接上马,堂而皇之地在这宫中纵马放肆。
菁华站在风里,总觉得世子爷今夜的脸色特别白,有些不对劲。
后半夜,苏暮词方从凤栖宫出来,便随着皇帝的亲侍一同去了钦南王府,奉御命为国师大人诊治。
诊治?怕是皇帝让她来探个虚实吧。
钦南王楚牧只称府中神医正在给国师大人施针,不能中断打扰,然后就把苏暮词晾在了会客厅里,自个去睡了。
老爷子哪里睡得着,这厢要留在王府给儿子的女人打太极唱空城计,一边还要担心自己儿子可别为了女人伤着磕着。
偏房的烛火烧了一夜,窗外初阳已明,素绸将烛芯捻灭,揉了揉酸疼的肩,走至苏暮词身边,给她倒了一杯茶:“小姐,天亮了。”
苏暮词撑着身子,依着椅背,睁着眼,一言不发。
整整一夜,她家小姐就这么睁着眼看着门口等,素绸心里怨气不小:“这钦南王府也太放肆了些,小姐你可是奉了皇上之命来给国师大人看伤的,居然便这样晾着小姐,真真是傲慢无礼。”
“闭嘴!”苏暮词怒斥,“钦南王府上,怎容得你一个丫头多嘴。”
素绸抿抿嘴,不敢多说了。
然后,又是一番好等,茶凉了几壶,王府的年轻管家才过来。
“苏姑娘,我家世子有请。”
她见到楚彧时,他似是刚回府,一身风尘,脸色白得有些剔透,唇色毫无血色。
苏暮词走近:“我等了你一晚上。”她短暂停顿后,轻声开口,“你可是身子不适,脸色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