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心里鄙夷不屑,嘴里还是给凤娟鼓劲儿,“说什么呢。你们家丁连长比我们家那位还小一岁呢,又是连长,比指导员能建功、好提拔。看看人家赵营长,不久是个例子。我们曹指导员跟着他搭伴儿,现在可好,被闪下了。”
凤娟立即说:“也是。赵营长有些不够意思,既然自己提了正营,怎么也该拉扯拉扯以前的伙计。我看你们家曹指导员人不错、也能干。也许赵营长有难处?不过,说几句好话肯定可以吧,他跟首长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月娥接话,“何止关系好?人家赵营长可是首长面前的红人。前边小院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哪像咱们家里的这几个,能去一回高兴几天!听说。。。。。。算了不说了。”
凤娟急了,“你这人,说话说半截儿,不是让我着急吗?”
月娥立即道:“我也是听人说了这么一嗓子,谁知道真假。你可别乱传,也别说是我说的,前边小院的小保姆们哪个嘴里有实话。”
凤娟一拉月娥,“你倒是痛快点儿,吞吞吐吐地一点儿不利索。知道了,有啥我不说是你说的,就跟上回李萍嫂子似的,还把黑锅扣到二楼那几个家属身上就完了。好了,你说吧,到底啥事儿?”
月娥立即低声说:“听说曹政委家给田园园那厂子出钱了。曹家的儿媳妇你记得不?就上回来过咱们楼上,让园园去做菜那个,听说要不是孩子小,就去田园园厂子里上班去了呢。”
凤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我的天爷,这下赵营长跟曹政委可不就更是一家人了?”
月娥白了凤娟一眼,“你说呢?”
凤娟一拍大腿,脸上满是惧意,嘟囔着,“我的娘嘞,以后田园园这女人可惹不得。怪不得昨天晚上说那话,赵营长两口子跟首长栓到一根绳上,真能说上话,咱们家的男人还得在人家手底下过活儿呢。”
月娥更是郁闷,“我们曹指导员更不用说,就是政委手下的兵嘛!唉,谁能想到,以前谁都看不起的田园园,竟然这么能使动风。。。。。。”
凤娟楞了一下,突然一个激灵,“大院里田园园的闲话不少,说她跟别的男人不清白。还有赵营长,听说田园园开工厂的钱。。。。。。是赵营长征兵收的贿赂,来路不正!还有,听说赵营长带着一帮人,夜不归宿、饮酒作乐。。。。。哎呀,还有更严重的呢,说赵营长拉帮结派,搞团团伙伙、另起小山头儿!”
月娥眼睛一亮,却又唯恐凤娟看出什么来,忙装出一脸鄙夷,“这是谁啊,吃饱了撑的说这些!我是一个字儿都不信的,以后谁敢这么说园园跟赵营长,我可第一个不依。人家对咱们多好?请吃饭还给忙着买手表啥的,凤娟,咱们俩可不能乱传他们俩的闲话。”
凤娟一听,忙表决心,“那是那是,我是那样的人吗?咱们共事儿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我是最顾伴儿的了,只要谁对我有恩一次,我能报答他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