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跟月娥两个听着赵玉成家里传来的欢声笑语,心里既有愤恨也有嫉妒。
要知道,以前自己可是赵玉成跟田园园家里的常客,现在可好了,别说常客了,就是偶然见到面,都无话可说了。
李萍快速地出了自己家房门,去了月娥家,“你在家听到那边的动静了没有?”
月娥撇嘴,“小声都要把楼顶掀了,我又不是聋子,还能听不到?哼,现在凤娟跟着田园园,也得了势了。就连王慧,你看看,也巴结着田园园。我听见还给田园园送什么棒子面还是豌豆面的。你听说了吗?”
李萍心里有些酸溜溜地,眼睛看着赵玉成家的方向,说:“听说不听说,又有啥关系?反正人家现在跟咱们成了仇人了,别说给人家送棒子面,就是把我的肉割了送给人家,人家还嫌腥气呢。我也想开了,反正我们冯营长这回是铁定要转业回家的了,巴结谁也没用。”
“干脆就谁也不巴结。走就走,哪里黄土不埋人?本来提拔就没我们家冯营长啥事儿,这下可歇菜了。我这几天就开始打包行李了,对了,月娥,你家里有破提包没有?让我用用,也不值当去市里买新的。”
月娥一听就心疼了,“没有没有。我们家的提包都是新的,这过年我带着小宝儿回老家就得用。等我找找看,要是有化肥袋子就给你几个,要是没有。。。。。。哎呀,李萍嫂子,你怎么傻了?用床单包衣服、鞋子啥的,多方便!”
李萍心里暗暗鄙夷月娥抠门儿、算得精,嘴里却说:“也是。等你找找吧,我家里不是没有化肥袋子,就是不够。用床单也行,反正都比提包能装东西。”
两人说着闲话。
月娥本就是个不安分的,好多天没却别人家八卦心里难受,李萍来了,抓着李萍跟救命稻草似的。
“咱两家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们要是走了,我在这楼上可不好呆,真是不知道该咋办好了。我们曹指导员还气我嘴快,乱说话。”
李萍也后悔,“其实那些话,起初凤娟也传了。就是人家聪明,在上级面前不说,还一直说赵玉成跟田园园冤枉。你说,咱俩就这么傻,听说其他人都没有说赵玉成的事儿,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写的匿名信。”
说着,李萍看向月娥的眼睛眨了眨,小声问:“是你家曹指导员写的吧?”
月娥一听就不高兴了,“李萍嫂子,你这是听谁说的?我们曹指导员可没有写过。我们还怀疑是你家冯营长写的呢。去年赵营长去征兵,意见最大、牢骚最多的,就是你们家冯营长了,谁不知道!就是你,也在我面前说过好几回。这匿名信难道不是你们家冯营长写的?”
李萍一听,黝黑的脸更黑了,“月娥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们曹指导员干的事儿,栽赃到我们家冯营长头上,我可不答应。就算转业回家,也不能背着这名声回去。这要是传到地方领导头上,我们家冯营长安排到哪个单位也没有人要。你说话也太亏心了,我还好心好意地过来天天找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