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王子俢洗的发白的衣衫还有脚上的粗布鞋,估计他也买不起书,她接着说:“算了,我家有书,明天借给你看吧!”
王子俢喜出望外,连声弯腰道谢,一口一个苏小姐。
苏灿听着别扭,直接让他跟何晏一样叫自己外号:弑心观音。
王子俢喜不自禁,回答:“好的,观音姐姐,那我明日去甲班找你取书。”
数这项比完就是书,随后是御与射。
苏灿对书法不感兴趣,从后台穿过直接去找何晏。
他在马场正在给马刷毛,一边干活一边跟马说话,好像在跟同伴聊天一样自然。
苏灿打趣道:“难得见你说话这么温柔,要是没看见这马蹄子,还以为你勾搭哪个漂亮姑娘呢。”
“姑娘哪有马有意思,你看柔柔这眼睫毛多长,眼睛多水灵,哪个小姑娘能比它还看?”
何晏拍了拍马脖子,顺手摸了摸,那神情好似在看稀世珍宝。
“啧啧,还柔柔,马屁股那两颗那么大的蛋看不见么,叫这么娘的名气,一会能跑得动吗?”
何晏不急不慢地说:“这你就不懂了,我爹说了,对马就要像对待自家娘子那样,先哄得好了,后面拿鞭子抽它就不急眼。叫它柔柔,是希望它温柔一些,一会我甩鞭子别生我的气,别瞎拐道!”
苏灿感觉自己满脸黑线,“你爹就是这么教你跟女子相处的?先哄再打?”
何晏摇摇头,“我爹的原话是先打再哄,我觉得有些粗暴,换了一下顺序。”
苏灿感觉自己头上好像飞过了好几只乌鸦,她尴尬地说:“那咱俩相处,你是准备哄啊还是打啊?”
何晏摊开手,“先打啊,我不是没打过么!所以我爹说的不靠谱,他怎么就没考虑过还有打不过的时候!”
苏灿回忆起来两人刚开始交好的时候,在武术课上认认真真地打了一次,自己赢了他。
自此何晏后来态度变好了许多,还处处奉承自己,原来是这个思路呀,打不过就哄。
何晏扭头看苏灿脸色不对,赶紧补充说:“老大,我可从来没把你当女人看,咱们就是兄弟,不打不相识,好兄弟讲义气!”
说完他还搂了一下苏灿的肩膀,表现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
苏灿突然感觉自己这辈子活得挺混乱的,怎么还能跟何晏这样的人成为朋友,上辈子安安静静跟一群小姑娘学绣花的时候也挺开心的,现在怎么混成这样了呢?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皮肤非常细腻,但却是健康的小麦色,比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们要黑上两度。
她本来是冷白皮的底子,现在天天在日头下跑着玩晒黑了不少,看来要用香脂养上一段时间了。
正午的太阳毒辣的很,苏灿赶忙用袖子挡住,对何晏说:“好好比赛,我先走了。”
这时候教员们召集选手集合,何晏给苏灿眨了一下左眼,撂下一句“放心吧,等我拿个第一回来,保证不给你丢脸!”然后扭头牵着马车潇洒地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