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剧痛伴随虚弱传遍夏松周身,夏松面色苍白,头冒虚汗,浑身不时颤抖。
已发现夏松眼下状态不佳的段振天,便急声叫着,让他速速逃离。
段铁山见夏松这般情况,心中窃喜,当即下令让一众兵士将夏松给拿下。
一众兵士都被夏松威势所慑,心生畏惧不敢上前,但命令又不可不从,当中几个眼尖的兵士已发现夏松此刻神色疲惫,气息衰弱,随之都胆气一壮,低喝一声,手挺长枪向夏松攻上。
夏松撤身一退,又闪身欺近这数名兵士,抡臂出拳将之都击倒在地,紧接着又是多名兵士向夏松攻来,夏松左闪右避,也将之击倒。
这时他已气喘吁吁,浑身虚软,面颊渗汗,此刻仅是对付这些兵士,就已颇感吃力。
又听段振天连声催促要夏松快走,夏松情知已无法解救他们,敌方既是将他们生擒,必一时不会取其性命,当务之急,是自己先行脱身,再花时间调息休养,以待来日再去找魔牙岭算账。
想到这里,夏松便准备动身逃离,又将多名向他攻来的兵士击倒后,就听他朝段振天高叫一声:“门主放心,我会尽快去救你们!”
随即施展起飞炎步,只听得嘭的一声爆响,一股焰火携带强劲气浪猛地从夏松双脚爆发而出,就见夏松身如离弦飞箭般朝远方直冲而去,眨眼已在十几里外……
望着已然远去的夏松,段振天长舒口气,原本颓败懊丧的心中,瞬间生起希望,既为夏松安然无事而欣慰,也为他此刻能顺利逃离暗喜,夏松若在,那他们就有再翻盘的可能。
段铁山见夏松逃离,焦恼之余也暗松口气,只因他对夏松心存畏惧,生恐这小子还藏着什么厉害手段,借以做出凶强反扑。眼下虽被他逃了,但既有段振天等人在手,夏松必会找上门来,到时可再想办法将之拿下。
想到这里,段铁山心中一宽,便让兵士都起身,继续列队赶路。
因心中恼恨,便在段振天身上猛击数拳,只打得段振天面目青肿,皮肉绽裂,接着又一拳将之击昏,取来一把新锁,将段振天再关入囚车,让一队士兵继续押送。
做完这些,段铁山便动身走到乌厉所乘马车前,将夏松逃离一事告知,接着又回到自己马上,又对阎魁阎璋说了此事,只听他们都道:“反正有段振天等人在手,何愁这小子不会送上门来,到时自会再将他拿下。”
怀着这样的想法,众人便继续赶路,那辆被夏松冲破的囚车早已丢弃路旁。
路上,阎魁阎璋兄弟二人都在不住感叹夏松的厉害,都说若不是遇见这小子,天武门顷刻便会被他们消灭,若非乌厉使出杀招将夏松击倒,最后胜负当真难说。
一想起夏松凌厉纯熟的刀法和矫健迅猛的身手,兄弟二人兀自心有余悸。
一旁段铁山听着他兄弟二人的交谈,也是发出同样的慨叹。
……
不住施展着飞炎步,夏松身如流星般直飞出数十里,才渐渐放缓速度,最终在一处相对宽阔平坦的坡地上落下。
一经落地,夏松便双腿一软,噗通一声栽倒,跟着眼前一黑,直接晕厥过去。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等到悠悠醒转,夏松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平整柔软的床上,头枕棉垫,身盖暖被,身上也穿着干洁完好的衣衫,又瞥眼一望,见自己身处于一间窄小昏暗的房屋,屋中放有桌床椅凳,箱笼物什,以及一些菜蔬瓜果,茶水点心。
夏松想起身,哪知只稍稍一动,便感浑身一阵剧痛酸麻,只好依旧躺着。
过没多时,便见一名中年妇人走进屋中,来察看他的状况。
夏松一见对方,立时脱口叫道:“师母!”
这妇人正是段振天之妻,段媃之母。
段母眼见夏松已醒来,面露喜笑,忙朝屋外喊道:“媃儿,帆儿,快来,他醒了!”
接着就听两道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段媃和苏帆都快步进屋,来到床前,果见夏松已睁眼醒来,都喜慰不已,想跟他说话,却被段母阻止:“先别打搅,他才刚刚苏醒,还需静养些时候,我去给他熬些肉汤……”说着缓步出屋。
段媃和苏帆又都观看夏松一刻,面带担忧。
夏松知道他们是在担心自己伤情,便向他们露出微笑,轻声说:“别担心,我没事。”
听夏松这样说,段媃苏帆都略略放心,提醒夏松好好休息后,便都轻步离开。
就这样过了数日,在段母三人的悉心照料下,夏松已能下床活动,伤势也逐渐平复,虽还有些疼痛虚弱,但所幸已问题不大。
夏松又每日抽空运功,用火种之力滋养疗愈自身,又在数日之后,身体已然大好。
这一日傍晚,段母做了一桌丰盛饭菜,以此来庆祝夏松身体康复。
夏松与段母,段媃,苏帆坐于饭桌之前,共进晚饭。
期间见段母三人虽都面带微笑,可笑容之下隐藏的那股忧伤还是被夏松给捕捉发觉,他深知天武门被灭,门主教习被擒,生死未卜,这对段母三人是多么沉痛的打击,但三人为不影响到他,此刻只能强颜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