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你啊。”
谢尔登眨眨眼,似乎是夸赞道,“你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出色。”
“呸!”戴利一听,只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的面部窘迫而悲愤,“城主大人一定会把你们西麦尔人驱逐出去的!”
谢尔登拉了拉头上的斗篷,“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达米塔的样子,大家都有目共睹。
下意识地想起了指挥所内横死的士兵,戴利的五指在地上收缩,刮起了五道土痕,话里明显的底气不足,“……一定会保护巴威雅之城的。”
谢尔登收了剑,他走近戴利的身边,“你好像和别的士兵不一样。”
胸中燃烧着心火,没有被财权势力所侵蚀。
“我们巴威雅的士兵轮不到你们西麦尔人评价吧!”戴利怒吼。
谢尔登只是看着他,没说话,似乎在观察着戴利。
“我啊。并不是什么西麦尔人。”谢尔登说。
“告诉我,你的手上沾染过无辜之人的鲜血吗。”
在黑色的斗篷之下,解开最上的纽扣,拉开重重叠叠的衣领,锁骨上,深色奴隶的刺青暴露在戴利的眼中。
手中的长剑反射白芒,挺立着的青年,如同发出直达心底的审判。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坐山观虎斗
银月高悬。
微弱的亮光穿透层层薄云,附在屋顶上。
刚好有一束月光直直地照耀在挺立着的青年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银白的光。
深色的奴隶刺青刻在麦色的皮肤上,也刻在戴利的眼底。
“你……”戴利的的声音颤抖,他脑中的思绪已经一片混乱,分不清事情到底是什么了,这个人不是西麦尔人吗,为什么会有巴威雅之城奴隶的刺青。
“回答我的问题。”
谢尔登十分地清楚,从来都没有人拥有资格审判别人。
而巴威雅的士兵是奴隶们的敌人,是必须对抗的。但,谢尔登只是不想要自己的手上也如同士兵一般,染上无辜之人的鲜血。
所以,尽可能的情况下,作出正确的判断。
“就算我怎么说,你会相信我吗。”戴利有些负气,他对上谢尔登的眼睛,“我说没有,就是真的没有。”
边说着,他就紧闭上了双眸,等待着剑刃的落下。
但,他并没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反而是剑刃入鞘的铿锵声。
“我可没有说过要杀你。”谢尔登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人望过来的茫然眼神,无辜地耸耸肩,他刚想转身,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事情。
把食指竖到唇边,“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达米塔,如果你还想要巴威雅之城继续屹立在菲茨帕特的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