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南应和道:“对,等会谁也别载她,让她自个蹦回去吧。”
烧烤架上的鸡翅还白花花的,王叔忙的脚不沾地,初屿折去冰柜抱了三瓶汽水回来了。
回来之后,薛颜继续之前的话题问她:“后来呢,那个救你的男生送你回家了?就没有发生点什么?”
初屿咬着吸管,语气有些含糊不清,“没,一下楼就看见我外婆了,真是哪有热闹哪有她。”
再转身他就不见了。
初屿说到这才想起来,她好像都没来得及问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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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窗外风雨乱作,枝桠敲打在斑驳的木窗上,朦胧的月被黑暗一点点浸染。
屋内床上,初屿整个人蜷在被子里,浅薄的月色被枝桠打散,几经波折落在她脸上,影影绰绰。
她眉头细细皱着,额间沁出薄薄一层虚汗,神情轻微的挣扎一几下,随后虚脱似的平静下来。
夜里下了雨,空气干净潮湿,夹带有新鲜草木的清香。天蒙蒙亮时,初屿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然后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昨天晚上她一直在翻来覆去的做不好的梦。
梦到她没有发现异常。
梦到没有那个男生。
抑或是昏暗楼道走出的是同样面目狰狞的同伙。
夜里打雷她多半会做噩梦,加上昨晚上的事她确实又吓得不轻,初屿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并表示理解。
这两天正好赶上淮城一中月考,考完学校就直接放国庆假了,初屿是半道来的转学生,他们在月考自然没她什么事,学校安排了她国庆后再去报道。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风带着潮气,空气清澈。
她起床洗漱,拉开阳台门,视线一顿。
斜侧方的小院有一个男生的身影,一身的蓝白条纹校服,里头穿了一件纯白色的连帽卫衣,帽子高拉过头顶,看不见脸。
长身鹤立,气质清冷,有带点独属于少年的拽,和昨晚上那个男生的身形倒有点像。
初屿一路看着他出了院子,骑上单车,穿过门口那棵槐树落下的影子,呼啸而过。
他的校服敞开,里面灌满了风,勾勒出他的身形轮廓,高瘦挺拔的像一棵迎风的白杨树。
这人谁啊。
初屿往他出来的院子看了一眼。
这院子之前住着一位和蔼的阿婆,她的院子里总是开满了花,还扎了一个秋千。因为两家离的近,初屿小时候老爱去跑去家院子里玩。
阿婆还会做槐花糕,绿豆沙,给她讲故事。
只是后来阿婆去世了,她的院子就荒废了。秋千落了尘,花没人照料枯黄成一片。
那个时候初屿还在上小学,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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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大一场,还经常翻过铁门去试着养活那些花,可是没用。
后来她就再没去过那个院子,连经过都不肯再看一眼。
如今这院子已经被拾掇过,花没再种,但收拾的很干净,秋千还在,旁边搁着一个篮球。
她估计刚才的出来的男生是阿婆家的哪个小辈,正巧在一中上学,这边离学校很近,为了方便就住过来了。
阿婆留下的痕迹正在一点点被擦去,被替代。
她垂下眼眸。
她似乎也,不太记得阿婆的样子了。
初屿下楼,外婆早起了,桌子上摆了巷口那家的豆沙包,还热乎着。
她叼着豆沙包去院子,外婆躺在小摇椅上听收音机里唱戏,摇头晃脑的,看上起惬意到不行。
“外婆,傅叔在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