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乐还能说什么?
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见他出门上锁,她又忍不住隔着门板问道:
“能不能……等江辞安空闲了,让我见见他?”
祝九行爽朗一笑。
高声应下。
“得嘞,您就放心吧!一定给您传达到位!”
沈长乐这才松了一口气。
扫了一眼潮湿破旧的被褥,她没有像前世一般嫌弃。
毕竟……
比起牛棚羊圈,这已经好太多了。
趁着天还没亮。
她阖衣躺到了床上,想要睡一会。
折腾了一整日。
她倦极了。
一阖眼就睡着了。
梦里,她又重回了前世被迫害的那段时光……
陆明朝将她封闭在半透明琉璃水箱里,只留一点缝隙。
稍有不慎,就会溺水而亡。
她只能时刻警醒着,艰难呼吸。
看着她挣扎,陆明朝癫狂大笑。
他说……
他的戚琼玉就是呼吸困难,病死的。
要让她也体会一下不能呼吸的痛苦……
那时候她就想问他:
为什么要把对戚琼玉的爱,转化为对她的恨?
就因为她招他做了驸马?
所以,他就这么恨她?
甚至将戚琼玉的死也算在了她和皇兄的头上……
这公平吗?
又不是皇兄赐死的她。
凭什么要报复到皇兄身上?
要恨,恨她一个也就够了!
为什么要将皇兄绑缚在烈日之下,活活晒死?
“皇兄……皇兄……”
她满头虚汗,被梦魇住了。
半晌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