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比了个手指,君玥看了一下,差不多是普通官员十年的俸禄。
好在他们身边有个活的印钞机,今日从端睿那里劫来的银票足够多,不过君玥还是装作为难的样子与少年磋磨了几个回合,这才不情不愿的应下。
“放心吧,跟我做生意,童叟无欺。”少年收下定金,又拿了一个圆盘一样的东西递给他们:“这个就算做抵押物,等货到了再把它还给我。”
君玥用手颠了颠,似乎在嫌弃这个玉盘成色一般:“这什么?”
“哎哎哎,你可小心点。这可是我祖传的宝贝,只要你在一个地方待满三个月,下次默念这个地方的名字,立刻就能到,比仙舟还好使,厉害吧!不过就是只能在最近的三个地方使用就是了……”
“狡兔三窟?”
少年惊喜道:“哎你怎么知道?”
君玥心道你都这样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个兔子精,不过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我猜的。”
“那你还挺聪明,好啦,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去提货,三日后我们这里见!”
少年一挥手,他们立刻从大厅到了门口,地面上只余了一株柳树。
君玥带着叶棠回了客栈。
“这就是那兔子的味道?”惊风趴在君玥衣襟上嗅了嗅:“别着急,让我找找。”
“啊找到了,我现在就去!”惊风正要出门,又回头看了晏清一眼“先说好,我才不是为了你,这只是主人交代给我的任务!”
惊风中午出门,傍晚就拎回了一只醉醺醺的白兔子。
“你们都不知道,这死兔子有多能喝,我看没人了才把他带回来的,放心吧,就他这样子,就算是丢了也只会被当成是喝多了滚草丛去了。”
惊风边说从边把他从锁灵囊里抖落出来,那兔子双颊陀红,口吐人言:“人生得意须尽欢!老板!再来一杯!”
结果被朝歌一把火烧掉了两撮胡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着火了!”兔子梦中惊醒,睁开看到这么多人,吓得一蹦三尺高:“我去!”
叶棠已经回了家,他扫视一圈,终于发现了一个还算见过的君玥,立马抱紧双臂护住自己:“你绑我干什么?我告诉你,毁约定金不退啊!”
“问你点事罢了。”朝歌手上刷地燃起火焰,少年认出这是刚刚烧过自己胡子的,战战兢兢道:“退定金也不是不可以……你你你,你不要伤人,伤兔性命。”
“叫什么名字?”
“白荼。”
“没有问你品种。”惊风敲敲桌子:“说姓名。”
白荼欲哭无泪:“我就是叫白荼啊,白兔的白,荼蘼的荼。”
惊风:“你这兔子居然拿物种当名字,还挺新奇。”
“别人给我取的。”白荼小声道,眼睛低垂下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谁派你来的?”
“不能说,他给了钱的,我很敬业。”
“他给你多少?”
“定金的十分之一。”
“才这么点?”端睿豪横道:“我们出三倍。”
“真的?”白荼一副你早说嘛的表情,自来熟地往桌前一坐,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的敬业宣言:“那人一直带着斗篷啦,我看不太清,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