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兄弟就是来克他的,陈酒有点头大,先是把陆非果应付过去,再是对陆非因编造谎言:“陆非果看我不舒服,说要留下照顾我。”
陆非因轻轻“嗯”了声,像是相信了,电话又恢复了静寂。
被陆非果这么一打断,刚才的话题似乎不适合再继续下去。
陈酒心想还有什么事,陆非因可不是这么磨磨唧唧的性格啊,除非是连他自己都很难处理的事情。
“今天晚上,我会晚点回,不用等我。”陆非因说道。
陈酒乖乖应了,转而问起自己拿盆花,却没想到,陆非因给出了一个非常震惊的答案:
“在书房的培养箱里。”
“书房的培养……箱?”
“嗯,目前因为黑瓶的副作用尚不明确,昨晚开过花之后,容易被环境干扰二度刺激,放在培养箱比较合适。”
“那浇水……”
“书房的钥匙,在卧室第二个抽屉里。”陆非因说。
殊不知陈酒几乎要石化了。
书房可是放了不少机密文件的地方,陆非因就这么把钥匙的位置告诉他了?
那他岂不是可以找到机密就走人。
但万一……这是陆非因设下的圈套怎么办。
自刚才提到那张黑卡,陈酒就有些心神不宁,他总觉得,自己所说的慌,正在被陆非因一个个找寻真正的答案。
但若是陆非因知道,他就是陈家的少爷,还会这么和颜悦色地和他说话,甚至把钥匙的位置告诉他吗?
陈酒又不确定了。
按照直觉来看,有诈。
但是俗话说得好,抓住机会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陈酒人生信条是:莽就对了,管他什么后果呢。
由此可见白羊男确实在某些事情上挺冲动的。
陆非果手艺不错,起码粥没糊,也不生,喝起来软糯可口。
万一陆家人破产了可以改行当厨师去。
“等会带你去医院,复查一下手。”陆非果道。
“我自己去就行了。”陈酒心想得把陆非果支开,“等会你还是去上课吧,成绩再好,也得做题,而且还有半年左右就要高考了,这段时间不能松懈。”
陆非果不愿意,他的性格很执拗,非要呆在家里寸步不离地看着陈酒。
这时候的陆非果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不驯,自我,极其孩子气。
陈酒也是从他这个阶段过来的,知道怎么劝也劝不动,开始琢磨其他办法。
条条大路通罗马,他还不信这小子能挡他的道了。
陆非果低头看着手机,长腿搭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懒洋洋的,过了一会,他突然支起身体,看了陈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