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有的洞一直生火,也没什么事。”
“哪个洞啊?”
“就那个谁和谁……”
他们七嘴八舌的说起话来,有了光就没那么困了,忽然有人一拍大腿:“要是有酒就好了!”
说话的是一个头发很乱的女人,小孩记得她的声音,小孩来的第一个晚上她说——
“得了,别把她吓得屁滚尿流,更没法睡了。”
另一个满脸脏污的女人哈哈大笑:“美死你,想什么呢。”
这个人小孩也记得,第一个晚上她说——“你爷爷的,谁半夜不睡,吵什么?”
头发很乱的那个说:“想想还不成,别告诉我你不想,前些年在外头你还不是一见黄汤就走不动道。”
她们和他们说起什么玉壶春、宝塔烧,小孩一句也听不懂。
有人说起家门口几个铜板一壶的酒,她倒觉得很亲切。
这些人没喝酒,倒像是已经醉了,大声的争竞起谁爱的酒更好喝。
曹平在她耳畔说:“看不出,你还有这一手,你想挑唆她们一起逃,这可不够。”
小孩:……
她完全没想过。
天黑就要点灯,没灯就该生火,既然不想睡,总有不睡的法子。
小孩只是不想再晕乎乎的起来了。
“曹平,你爱吃烧饼嘛?”
“不爱,怎么了?”
小孩:“那就怪了,你的心眼怎么像烧饼上的芝麻一样多?”
“……”
小童:“你把他说的太贵了。”
小孩觉得也是,放芝麻的烧饼总是比平常的贵一些。
曹平那颗心,实在没有值钱的样儿。
不过她又能好到哪里去?
无心作恶却为恶比有心还要坏。
以前师太们说起这些话,她还不太明白,直到她被困在这种地方……
小孩很难过的看着他:“你是到这里之后变坏的嘛?”
如果是的话,那就是她的错了。
曹平沉默良久轻声道:“是啊,我太害怕了。”
小孩:?╭╮?
要不我还是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