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跟了陆沉景,下场又好到哪里去呢?
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三年五载,他无趣了,厌倦了,华家的小姐有名分,他顾忌华家,顾忌陆家的名誉,体面和谐一辈子,而无名无分的地下情随随便便就结束了。
她却在一夜夜的缠绵和一日日的相处中,陷得难以自拔,抽离他的生活如同是剥皮剔骨的自虐。
舒意不敢想。
她宁可永远没有那一天。
。。。。。。
这场慈善宴会规模盛大,分在两个区域,一个区域是政府主办,在1号大厅,一个区域是商人主办,在2号大厅。
政府主办是捐赠救护车、消防车、公益福利院,改善民生的慈善;商人主办没有上限额度,一件不值钱的拍卖品报价越高越好,说白了,坑这群吃人不吐核的资本家,让富豪们放放血。
陆夫人带着舒意去休息室等待开幕仪式。
徽园打麻将的区一把手孙太太也在,和陆夫人是同一个贵宾休息室。
一进门,孙太太笑得开心,“关家的大小姐哭哭啼啼追陆公子呢!他英俊多金,幸好不风流,否则要祸害多少姑娘的芳心啊!”
陆夫人舒之以鼻,“姑娘要骄傲矜持,分分合合是常有,只是恋爱,又没结婚,缘分尽了,满大街的纠缠像话吗?”
“好男人谁不抢啊?圈里的好姑娘多得是,有模有样的公子哥没几个,关家不是传统高门,暴发户起家的,懂什么骄傲矜持呀。”孙太太吃着水果糕点,“关家的小姐确实漂亮,我瞧她在二代小姐之中排得上第一。”
“我家意儿排不上了?”陆夫人不乐意,“意儿多精致啊,乖巧可人儿,你是够没见识的。”
孙太太赔笑打自己嘴巴,“我糊涂了!意儿是第一。”
舒意夹着筷子,食物太甜了,尝着发腻,她不爱吃,“我比不了她们,您别打趣我了。”
她从椅子上起来,小声和陆夫人说胸口闷得慌,出门透透气。
前脚走,孙太太又提起那个证券老总的太太,“离了。”
“离了?”陆夫人诧异。
“上星期打牌,她是强颜欢笑,丈夫的女秘书登堂入室了,据说相当有手段,不是母凭子贵,是日久生情,她准备打官司了。”
陆夫人喝了一口茶,“富商不在乎脸面,和咱们不一样,他们三婚四婚都无所谓,损失财产而已。咱们家的男人要是闹大了,铁饭碗也砸了。”
“所以意儿嫁贵门,不要嫁豪门。”孙太太一语道破。
“耿家求你美言了?”陆夫人也一针见血。
“耿夫人和我有交情,她真心相中意儿了。”孙太太试探,“耿公子的腿虽然有毛病,其他方面很优秀的,你答应这门婚事,耿家会感激陆家的,未来耿家一定大力扶持陆公子,毕竟陆公子是大舅哥啊。”
舒意攥着门把手,关上门,没继续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