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文清依旧冷冷注视窗外,眼中却浮现一抹复杂。他对昨夜的事情不愿再多提,于是迅速转移话题:“我们要去的射击场是什么样的地方?和梁国的射击场有区别吗?”
这个问题显然吸引了车内其他人的注意,河金元率先笑出了声,带着几分得意开口:“文清,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当然不一样!梁国那种落后的地方,还在用冷兵器打靶,我们这里可不一样,全是热武器的天下!”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又补充道,“热武器就是枪,懂吗?速度和威力都比你们梁国那些弓箭强多了。等到了射击场,你就能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武器科技!”
姜明徽和阚文渊也被河金元的话逗乐,纷纷附和着笑起来。车厢内顿时充满了轻松的气氛,而阚文清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地低声回应:“那就拭目以待吧。”
河金元语气中流露的骄傲让人不容忽视,仿佛南洋的繁荣全由他一手创造一般。阚文清抿了抿唇,又开口问道:“不是说只是让我去梁国贩卖仙人草吗?为什么还要让我学射击?”
阚文渊闻言,眼神微微一动,语气沉稳且意味深长地说道:“多掌握一项技能,从来不是坏事,铭城。你得明白,这还只是个开始。让你融入家族,适应环境,这是我们今天的目标。但我们的视野,不止局限于梁国的那一片土地,家族的最终目的远比这复杂和宏大,你能明白吗?”
阚文清依旧望着窗外,声音冷淡却毫不犹豫:“明白,父亲。”
不久后,车子缓缓停入一个地下停车场。四人下车后步入电梯,前往射击会馆所在的楼层。电梯门一打开,眼前是一片宽敞明亮的场馆,墙壁刷着浅灰色漆,装饰简单却透露出专业的氛围。场馆中央,数十名黑衣人正忙碌着调试装备或练习射击。然而,当他们看到阚文渊走进来时,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齐齐站成一排,低头示意。
阚文渊轻轻摆手,沉声道:“继续做你们的事。”
黑衣人们闻言迅速回到各自岗位,而阚文渊则随意坐在一张皮质沙发上,取出一支雪茄点燃,吐出一口烟圈后对姜明徽说道:“今天就由你来教教你的堂哥吧。”
姜明徽点了点头,领着阚文清来到一张铺满枪械部件的长桌旁,语气中带着几分热情:“堂哥,这些都是今天的重点。你先熟悉一下枪支的结构,等会儿我会带你实操。”
桌面上的零件排列得井然有序,枪身、弹匣、瞄准镜……每个细节都反映出设计者的匠心。姜明徽一边讲解一边熟练地组装,一气呵成后,他戴上耳罩,在靶场对准目标示范了一次精准射击。随后,他取下耳罩,看向阚文清,笑问道:“这就是射击训练的基础流程,明白了吗?”
阚文清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桌面上,似在默默记忆每个步骤。姜明徽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补充道:“堂哥,训练的时候身体要放松些,你把外套脱了,这样会更方便。”
阚文清没有多言,解开外套扣子,将别着徽章的外套整齐地挂在椅背上,挽起衬衫袖子,开始尝试组装枪支。他的动作略显生疏,但很快便找到了感觉,逐步熟练起来。进入射击环节后,最初的几枪偏得离谱,但在姜明徽的指导下,他迅速调整站姿和呼吸节奏,逐渐能够击中靶心。
当一声清脆的枪响传来,屏幕上显示出“十环”的成绩时,阚文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手,雪茄仍然叼在嘴里,声音中透着骄傲:“好!铭城,短时间内就能掌握这些,不愧是我阚文渊的儿子!走,接着去下一个场地!”
阚文渊心情颇好,迈着大步走在最前头,河金元则一手拿着酒壶,悠哉地紧跟其后。阚文清理了理衣服,转身准备去拿外套,却被姜明徽拉住:“别那么麻烦,外套放在这儿吧,咱们都是自家人,没什么好担心的,回来的时候再拿。”
阚文清微微蹙眉,但还是回到椅子旁,将外套上的徽章小心翼翼地取下,放入口袋中,平静地说道:“徽章不能随意丢,还是带在身上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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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徽看着阚文清略显郑重的动作,笑了笑,点头赞同道:“确实,这东西挺重要的。没别的要带了吧?那就走吧!”
训练持续推进,几人来到另一个射击场地,这一次的训练模式变为了趴式狙击。阚文清一如既往地展现出过人的学习能力,不久便完成了训练任务。然而,这只是开始。电梯继续上行,每一层楼都设有新的挑战,从移动靶到高精度远程射击,每一项都更加复杂、耗费体力。
透过玻璃墙,阚文清可以看到自己的楼层在逐步升高,心中愈发不安:这训练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虽然身体已经有些疲惫,但他依旧保持冷静的面容。相比之下,阚文渊等人则显得轻松惬意,坐在一旁悠闲地抽烟喝酒,兴致盎然地观赏着他的表现。这种对比让阚文清心里极为不爽,暗自叹了口气,只希望这漫长的一天能早些结束。
电梯继续攀升。这次,不像之前每层楼都停下,电梯的数字不断上升,令人心生疑惑。
“这是要去哪儿?”阚文清皱眉问道,语气中带着戒备。
阚文渊斜靠在电梯壁上,语调平静却意味深长:“铭城,经过之前的训练,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但这次的任务远不止是学习射击。我们要去顶楼,那里有你此次考验的最终环节。”
最终考验?阚文清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将手插入口袋,握紧徽章,指尖微微用力。心中不安逐渐升起:难道这考验是结合所有射击方式进行综合测试?
叮——
随着电梯提示音响起,门缓缓打开。四人走出电梯,迎面而来的是一间空旷的白色房间。房间四周由透明玻璃围成,透过玻璃能清晰地看到楼下让人眩晕的高度。桌子上整齐摆放着阚文清刚才使用过的各类枪械。
场景诡异得令人不适。阚文清走到玻璃边,低头一看,那深不见底的高度让他寒毛倒竖,迅速往后退了几步。他转过身,眉头紧锁,目光中透出疑惑与警惕:“父亲,这所谓的最终考验,究竟是什么?”
阚文渊随意地坐在房间中央的沙发上,双腿交叠,指间夹着一支燃烧的雪茄。他扬了扬手指,淡笑着说道:“转身看看吧。”
阚文清依言转过身,当目光落在房间的另一端时,他瞬间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立在那里。
柱子上,花筱筱被蒙着眼睛,嘴里塞着布条,双手被绳子紧紧绑住。她不停地挣扎,发出微弱而绝望的呜咽声。
阚文清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眼角隐隐跳动,拳头紧握。他猛地转身,咬牙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