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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调子起的高,这会儿一下猛然停住无端带了点儿滑稽的味道,眼球提溜地转了两圈:
“算了,还是就接你吧,多的我也不太敢说。”
林衔月闻言,笑了下,没说话。
车子继续往前开。
“说起来,我个人也很感谢你,”
陆宴楠看着前面:“老傅家里的事情,你多少应该也知道些吧?”
林衔月一顿,点了下头。
其实她知道也算不上多,
傅初白的父亲傅煜阳和母亲向黎虽说是商业联姻,但早年间感情不错,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变得针锋相对,然后在傅初白八岁那年,向黎郁郁寡欢,最终在家里自杀,救治不及最终身故。
两年后,傅煜阳带着苏兰枝出现在家里,他们怀里还抱着彼时刚刚出生的苏亦初。
至于苏兰枝为什么没能和傅煜阳结婚,苏亦初又为什么没有姓傅,则都是由傅震霆一手安排。
而傅震霆安排这一切的原因,往好了说,是想要照顾当时因为母亲亡故而心怀仇恨的孙子傅初白,
往坏了说,这一切都是“奖励”。
奖励傅初白在某件事情,很合他的心意。
“老傅当年放弃赛车,也是他家里的原因,”
陆宴楠叹了口气,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他因为这些关系,心里事儿很多,和你在一起之后,能感觉他人放松些。”
“所以我是很希望你,希望你们一直在一起的。”
林衔月也敛去多余的笑容,眸色诚恳起来,点了下头。
接下来两个人没再接着聊这个话题,随口说了些最近学校里的事情之后,俱乐部的轮廓就已经出现在眼前。
陆宴楠没把车子直接开进去,而是沿着路边停下来:“我去买包烟,你在这儿等我,还是先自己进去?”
反正俱乐部近在眼前,林衔月也就没犹豫,说完自己进去之后就拉开门下车,径直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只是她人刚走进,从边上的巷子里就猛地窜出一个人影,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总算逮到你了!”
如同指甲摩擦黑板的声音让林衔月的神经猛地一抽,几乎不自觉地往后抽了下手,但那人抓的极重,她竟一下没挣开。
抬眼去看,
是李言才。
是很久,很久没有在她眼前出现在的,李言才。
林衔月的呼吸猛然停滞。
大半年没见的李言才仿佛换了个人,周身充斥着焦躁的怒意,像是被在笼中困久了的肉食性动作,带着强烈地狠厉: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