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阴说走就走,潇洒又愉悦。
于暮和毛剑辉向许林宴挥了挥手,连忙跟上了柳时阴的步伐。
等走远了后,于暮对柳时阴说:“哥,你刚才真的不是在性。骚扰人家小少爷吗?第一次见面就摸人家的手。”还摸得那么的仔细,就差十指相扣了。
柳时阴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说什么呢,我那是正经的看相。”
于暮小声吐槽:“我要是许林宴,刚才就报警了。”
柳时阴:“……”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于暮接着叨叨:“要不是知道你们是第一次见面,还以为你们认识多久了呢,脸都快贴一块去了。”
柳时阴掀了掀眼皮,对小黑脸道:“上,给我咬他。”
尽在胡说八道。
小黑脸听柳时阴的,朝于暮龇起了大嘴,不过这会倒是没那么的凶狠,似乎心情还不错?
于暮哪敢挑战小黑脸的攻击力,立马闭上了嘴巴。
许林宴那边。
他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目送着柳时阴的离开,直至看不到人后,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淡了下去,恢复了平日清淡冷漠的形象。
在附近已经站了许久,一直不敢过来的周秘书等柳时阴等人进了电梯后,才疾步走到了许林宴的身边,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老板。”
许林宴低着头,没有应声。只是用左手一点一点地在右手上,沿着柳时阴划过的痕迹缓缓地滑去,好似在进行什么郑重的仪式。
周秘书微弓着身,噤声不语。
手上最长的一条线滑到尽头,许林宴虚握了一下手心,好像还能握住柳时阴残留的气息。
一分钟,两分钟……十五分钟过去,许林宴才把手放了下来。而周秘书非常熟练地把手臂上的一条毛毯取了下来,盖在了许林宴的腿上。
许林宴把手放置在软和柔软的毛毯上,声音徐徐地道:“赵恒天呢。”
周秘书轻声道:“已经让保镖控制起来了。”
许林宴漫不经心地挑弄着毛毯上的细毛:“他的手怎么样了。”
“医生看过说没什么事。柳先生的力气控制得很好,看着皮肤有些青紫外,实际没有伤到里面的骨头,养两天就行。”周秘书认真地报告着赵恒天,也就是刚才找许林宴麻烦的中年男人,许林宴舅舅的事情。
“是吗?”许林宴压倒了刚才一直摆弄的细毛,语气冷冽如深山中的寒潭,“竟然推了我,那只手就废了吧。至于他的命,先暂时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