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逸猛地将信纸拍在桌上,怒火几乎要将屋顶掀翻。“岂有此理!安禄山欺人太甚!”
缪灵儿从未见过丈夫如此失态,担忧地握住他的手:“逸哥哥,你别生气,这分明是安禄山的奸计,你别中了他的圈套。”
缪逸却像没听见一般,颓然地跌坐椅上,双手掩面,喃喃自语:“我真的能救人吗?我真的配得上‘神医’之名吗?如果我输了……”
“逸哥哥!”缪灵儿心如刀绞,她不明白为何平日里自信满满的丈夫会突然变得如此消沉,“你冷静一点!你的医术大家有目共睹,你救了那么多人,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可任凭缪灵儿如何劝慰,缪逸都像丢了魂一般,目光空洞,毫无生气。他满脑子都是安禄山信中那些嘲讽的字句,以及战场上那些痛苦呻吟的士兵。他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意义,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改变这一切。
内侍急匆匆地赶到太医院,宣读着唐玄宗的口谕:“缪爱卿,陛下宣你即刻进宫!”缪灵儿轻轻推了推缪逸,柔声说道:“逸哥哥,陛下的旨意,快去吧。”缪逸茫然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随着内侍走向皇宫。
金銮殿上,唐玄宗威严地坐在龙椅上,看到缪逸,他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爱卿,朕听闻安禄山那逆贼向你下了战书?”缪逸苦笑一声,躬身道:“回禀陛下,确有此事。”“爱卿不必担心,”唐玄宗安慰道,“安禄山此举不过是虚张声势,想要扰乱我军心,朕对你充满信心。”
然而,缪逸的内心却没有丝毫的轻松。他深知,安禄山并非泛泛之辈,这次的挑战,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仿佛看到安禄山那阴冷的笑容,听到他得意的狂笑,心中更加沉重。
就在此时,前线传来急报,安禄山率领叛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了大唐边境几座城池。唐军措手不及,损失惨重。更令人震惊的是,安禄山在战场上布下了一种诡异的阵法,唐军一旦进入阵中,便会迷失方向,自相残杀。消息传回长安,举朝震惊,唐玄宗更是龙颜大怒,却也束手无策。
“逸哥哥,这可如何是好?”缪灵儿焦急万分,她从未见过如此危急的局面。缪逸紧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他必须振作起来,为了大唐,为了百姓,也为了证明自己!
他毅然决定前往边关。一路上,黄沙漫漫,遮天蔽日,将原本繁华的道路渲染得一片苍凉。路边随处可见逃难的百姓,他们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
缪逸骑在马上,看着这一幕幕人间惨剧,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安禄山的叛乱,而他,大唐的太医院院长,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百姓受苦,士兵牺牲。
“我真的是个笑话吗?穿越而来,身怀系统,却连眼前的困境都无法解决……”缪逸低声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苦涩和自嘲。
抵达边关后,眼前的景象更是触目惊心。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受伤的士兵痛苦地呻吟着,哀嚎着,期盼着有人能够将他们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缪逸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一名伤兵面前。那名士兵年轻的脸上满是血污,左腿被炸断了,露出了森森白骨,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大夫……救救我……”士兵看到缪逸,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他伸出了颤抖的手。
缪逸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伸手握住士兵的手,想要说些安慰的话语,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景象,也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战争的残酷。
就在这时,一只纤细的手递过来一块干净的布巾。缪逸抬头一看,是缪灵儿。她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但脸上却带着坚毅的神情。
“逸哥哥,救人要紧。”缪灵儿轻声说道。
缪逸点点头,接过布巾,开始为士兵处理伤口。
就在缪逸为救治伤兵焦头烂额的时候,长安城中,太白酒楼的密室里,李太白正与一名黑衣人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