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不远处的花船上,本该坐在船舱里的慕远青,此时却现在船头。
他目光如炬的看着岸上抱着一个小女娃的魏迟晚,心间微微触动。
他已经好些天没去找她了,看来她倒是过得好,丝毫都不在意他没去找她。
而这边魏迟晚买了糖葫芦,抱着小丫头回了摊子。
只见那丫头也不哭了,只管在魏迟晚怀里津津有味的吃着糖葫芦。
钟婶见了,脸上带了慈爱:“真是个小馋鬼。”
那小丫头听了得意的眯起眼来,似乎也很喜欢魏迟晚,觉得她身上香香的,让她小嘴一打吧,就去亲那个美人姐姐。
惹得钟婶和魏迟晚都忍不住发笑。
钟婶脸上带着笑,对着魏迟晚笑道:“姑娘快到位置上坐下吧,可别嫌弃老奴这儿脏。”
说着就去在一个位置上将凳子又用袖子擦了擦,才让魏迟晚去坐。
魏迟晚怀里抱着小女娃逗了一会儿,钟婶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浮元子过来了。
“我知道姑娘小时候最爱吃我做的浮元子了。”说着眼里便落了泪:“也不知姑娘现在还吃不吃老奴做的浮元子了。”
魏迟晚险些被那热气熏得落泪,她吸了吸鼻子,笑道:“许多年没吃了,我想念得紧的。”
说着便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熟悉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她瞬间红了眼睛。
又想起以前在家中的日子了。
怀里的小女娃这时不安分的动了动,指着碗,奶声奶气道:“吃圆圆…吃圆圆…”
魏迟晚被她逗得笑了,便挖了一小口去喂。
钟婶见了忙道:“怎么能让大小姐做这些事,还是让老奴来吧。”
说着作势就要起身去接小女娃。
哪想小女娃却赖着了,两只小胖手紧紧的抓住魏迟晚的衣领,还冲着钟婶得意的耸耸鼻子。
魏迟晚便将她抱紧,对着钟婶笑道:“没事,我喜欢她呢。”
钟婶这才又坐下了。
此时店里的人并不多,招呼好了几个客人,钟婶才对着魏迟晚问道:“当时我听说您被远房亲戚接走了,不知道这些年姑娘过得还好不好。”
魏迟晚淡笑:“挺好的。”
在刚被接来时,因为有老侯爷照应着,所以在侯府里过得也是算不错的。
钟婶欣慰的点点头:“那就好。”又问道:“不知姑娘是被哪家亲戚接走的,也在这京中吗?”
魏迟晚顿了顿,还是笑道:“只是暂时住在京中的。”
并没有直接回答钟婶的问题。
又小口吃了一口,她又问道:“你们怎么也来京城了?”
钟婶叹了口气道:“老头子死了,后来媳妇也得病死了,我就带着儿子来投靠这里的亲戚了。”
“儿子平时就在码头扛过货,我就在这摆摊挣几个小钱。”
听到这里,魏迟晚忍不住低头去看怀里的孩子:“真是个可怜的。”
钟婶也叹,看着魏迟晚怀里的女娃叹道:“可不是,出生不过才半年母亲就得病死了,全靠着我用米糊糊喂着才长了这么大。”
那小娃似乎能感应到两人看过来目光,高兴得不住拍手道:“娘亲,娘亲。”
钟婶连忙去刮她的小鼻子,详装生气道:“不许乱叫,这可是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