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魏迟晚醒来时,身边早就没有了慕远青的身影。
昨夜被慕远青折腾许久,半夜里又被他抱起去沐浴,这般过了大半夜,连她也不知是几时睡的。
春喜进来伺候时,看着魏迟晚一脸的潮红,忍不住笑了起来。
跟在春喜身后的站了四五名丫头,每人端着托盘进来给魏迟晚梳洗。
魏迟晚看着他们,又看到春喜揶揄的眼神,想起自己身上的里衣早就不知道被慕远青弄成什么样子了,就有些羞,埋下去就躲在了被子里。
春喜看魏迟晚不好意思,连忙对着后头的丫头道:“你们先去外屋站着,等我叫了你们再进来。”
待丫头们都退下了,春喜才轻声道:“太太,奴婢伺候你穿衣。”
听到春喜的称呼,魏迟晚也有些羞,她露出一双涧水眸子看向春喜,红了脸道:“怎么你也这样打趣我。”
春喜捂着嘴笑:“哪是奴婢要打趣,只是如今姑娘今时不同往日,我们也不能像以前还在闺中那样称呼了,大爷听见了该罚我们了。”
想起慕远青昨夜的孟浪,魏迟晚便一气:“怕他做什么,不过是个纸老虎。”
春喜看魏迟晚这娇态,暗暗想到昨夜大爷必定是伏低做小仔细哄了,便也顺着话道:“是是是,奴婢听太太的。”
春喜一口一个太太,魏迟晚虽听不惯,但是毕竟如今她也成了人妇,就如同春喜说的,不能再如以前闺中一样了。
春喜说完过去扶着魏迟晚道:“太太,现在的时辰不早了,大夫人那还等着太太去敬茶呢。”
魏迟晚有些不情愿,可一想到待会慕远青就会过来陪她一起,心里又安定下来,点点头,撑着床沿起身。
春喜带来的衣裳是一身水红色的长衣,样式虽普通,可花样繁复,细看还有金线若隐若现,料子摸上去也十分厚重,显然是极富贵的。
魏迟晚问道:“这衣裳哪来的?”
春喜笑:“这些衣裳是大爷早就准备好的,屋子里还有好几套了,待会太太得空了,奴婢带着您去看看。”
替魏迟晚穿戴好,春喜才让外头的丫头进来梳洗,梳洗完毕春喜推着魏迟晚去旁边屋子的妆台前为她梳发。
妆台上摆了许多女儿家用的东西,胭脂口脂便放了好几种,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魏迟晚又看到妆台上放了几个小盒子,便打开了一个,一打开,就看到里面安安静静的摆放了好几件上好成色的首饰。
后边的春喜瞧见了,便笑道:“还是大爷想的周到,早早为太太准备着了。”
魏迟晚把盒子一关,放了回去:“他又没同我说过,我才不用。”
魏迟晚这话就有些没有道理了,要说这些东西不是为她准备的,难不成还有第二个人,春喜笑了笑,顺着魏迟晚,也没再提。
她将一支翠绿莹润的发簪插入魏迟晚发中,清丽素净中带着端庄,又不过分张扬,又能引的人去瞧,实在是再适合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