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咯咯笑了起来。
少年好看的眉眼仿佛有繁星升起,闪烁着灼灼星芒:“好哥哥,难得出来玩,就不要一个人发呆了。”
他偎在慕容清音怀里,高大的身躯硬要做出小鸟依人的模样。
慕容清音嫌弃地将少年往旁边推了推:“不嫌累吗,非得靠过来。”
“在哥哥怀里,怎么会累。”容易才不管,又往他身边靠了靠,“好哥哥,进去吧,外面冷。”
“好。”慕容清音答应一声,和少年回到船舱。
船不大,但是容纳两个人甚是宽敞。
船舱里燃着炭盆,暖洋洋的。
容易关上舱门,放下帘帐,笑着倒了一杯酒递给慕容清音:“哥哥喝酒。”
慕容清音随手接过酒一饮而尽,推开船舱的窗子:“有些热。容易,申太傅说你已经许久没去学堂了,他也教不你什么了,想要归家荣养。”
“啊,老师终于不想干了啊?”容易眉眼带笑,看起来高兴极了,“应该给老师个正一品阁老,让他好好养老。”
“呵。”慕容清音冷冷地笑了一声,“你是庆幸终于不用上学了吧?”
“好哥哥,你就放过我吧。”容易笑着往后躺倒在船舱里,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说,“如今你也知道了,我不是个废物,能帮你分忧解难,就让我去斗个蛐蛐儿不行吗?”
?
慕容清音被他的少年逗笑了:“你还惦记着斗蛐蛐儿?如今你也知道了我不会杀你,还要装什么?”
“也不是装。”容易枕着自己的胳膊,神情散漫悠闲,“能吃喝玩乐,谁愿意吃苦读书啊?我都当皇帝了,还有个这么能干的摄政王,我玩玩怎么了。”
有清音哥哥在,又不会亡国,也不会出乱子。
而且,他这责任心爆棚的好哥哥,只会兢兢业业,让大夏越来越好。他什么都不干,不是更好吗?
“小混蛋。”慕容清音笑着踢他一脚。
容易一把握住他的脚踝:“清音哥哥,你就能者多劳吧。”
“你松手。”是慕容清音无奈地声音。
“偏不。”
“唔,小混蛋……”
“哥哥别乱动,小心炭火。”
“容易……”
……
……
从清江池出来,慕容清音带容易去了醉客楼。
醉客楼不是上京城最豪华的酒楼,也不是上京城达官显贵常去的酒楼,却是上京城客流量最大的酒楼。
两人上了二楼,随便找了个清净的位置坐下。
慕容清音唤来跑堂的小二哥,随便点了几个他和容易喜欢的菜,要了一壶杏花春雨,给容易先倒了一杯:“尝尝,他们家的招牌,看看和九曲流觞比如何。”
容易看着杯中酒,端起来抿了一口,笑了:“果然有淡淡地花香,如烟如雾,甚是轻柔。”
慕容清音也喝了一口。
比不得九曲流觞清甜,倒也有春日的轻暖。
的确是好酒。
容易看着杯中酒笑了起来:“清音哥哥素日忙于政务,怎么还关心京中哪家酒楼有什么酒好喝?”
他的清音哥哥可不是个好口腹之欲的,怎么会了解这个?
难道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惊喜?
慕容清音冷笑一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户部的折子你是一点儿不看对吧?”
“京中各行各业,物价高低,与民生息息相关。醉客楼是上京城客流最大的酒楼,达官贵人三教九流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