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麻烦你告诉方先生,我今日就在马场待着,他忙到多晚,我都等。”
……
再次飞回包厢传话的宋川恍惚觉得自己是一只信鸽。
一进门,就听到了司灏夸张的语调。
“金家那位可真是警惕性高得离谱啊!就算天上掉馅饼砸到他头上,他都不带眨眨眼的,非得亲自跟我面对面,好好聊聊才肯罢休!”
方时运在云城的金融布局明暗并行,与华世集团的夺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自始至终不涉及当地家族企业的权斗。此番让司灏深入金家,佯装资本入局,宋川用脚想都知道是因为谁。
男人手指在椅背上点了点,思忖,“那你就去跟他见个面。”
司灏刚喝到嘴里的茶全喷出来了,“不去不去不去,我又不是真的懂投资,我一开口,在金泽彦面前肯定要露馅。“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告诉你怎么沟通。实在搞不定谈判的时候保持通话,我说一句你跟着说一句。“
司灏突然从椅子上猛地跳起,欲哭无泪,“金家那个人那么残暴,凶得好似食人恶虎,万一他一不爽,我就好像片菜叶一样,一刀落去,‘嚓’一声……方时运你舍得拿我的命去搏吗?”
男人默默看完了他形象的表演,微笑,“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司灏指着他骂,“你这个没良心的,如果不是爷爷给你支招,别说追到夏昭晚,你连人家的手现在都还没摸过。”
“被你亏光的司家老本,是谁帮你起死回生的?”方时运有条不紊地站起来,“好久没看你爷爷了。我该去看看他老人家。”
看司老,被他知道司家金山只剩一个金块,他得被打断腿。
司灏嘴角一抽,“看什么爷爷,您就是我爷爷,还是您疼孙儿。”
男人平和地笑,“别忘了还有你借周时运这个名字泡女模特的事,新账旧账,现在一起清算。”
此时此刻司灏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他把司家金山赚回来之前,他生命所有权虽然归自己,使用权却已经不在自己手里了。
欠谁的人情,都别欠方时运的人情。
下场会很悲惨。
……
夏晚一等,直接等到了天黑。
夏昭瑟的肩膀被良驹蹬出了一块浅浅淤青,没大碍,但叫苦连连听着心烦,又帮不上忙,连方生到底在哪个包厢都记不准,夏晚让他先走了。
喂了三回马,在马场餐吧吃了简餐,在跑道旁看马场工作者布局翌日的比赛,能玩能逛到都做了遍,夏晚等到没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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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看台,仰头。
上空星辰一片。
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