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朱凯伦压根和你没半毛钱关系。”
经历这次危机,柳燕也不想再藏着掖着,这要是三姐在她手底下出事,她都不知道怎么向沫少交待。
“怎么可能?难道他不是父亲的私生子?那父亲为什么要把他带入家中?”
朱婉清整个人都麻了,当然不是不相信柳燕的话,而是难以置信。
朱凯伦是张芸的儿子,而朱刚烈又和张芸是那种关系,要不是朱刚烈和张芸的种,朱刚烈怎么可能冒那么大的风险,把朱凯伦弄进家里。
这是不可能的事。
柳燕脸上露出揶揄的笑容,悠悠道:“你那个渣父聪明一时糊涂一世,当了大冤种都不自知。实际上都被张芸算计了,我和沫少早就调查清楚了,朱凯伦压根不是你渣父的种。”
“什么?”朱婉清差点没跳起来。
“自己看吧。”柳燕从兜里掏出一份资料,递给朱婉清。
借着昏暗的灯光,朱婉清看完后,脸上露出极其精彩的表情。
原以为母亲又可怜又可恨,看完才发现父亲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也不知是该大笑三声,还是该大哭三声。
张芸那狐狸精的骚操作再一次震惊了她的三观。
当年被朱许两家逼得只能装疯卖傻的小三,反手间就是给朱家来一个大惊喜。
看这情况,要不是被弟弟揭穿,朱家的财产怕是都要落入张芸母子手中。
弟弟看似与家里反目成仇,实际上却是救了整个朱家。
朱婉清猛然转向柳燕,问:“你们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柳燕单手扶额,说:“告诉你这些还不够吗?你还想知道什么?”
朱婉清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确认一下眼神,已知她要是不想说,怕是再也套不出什么。
柳燕拍了拍她肩膀,说:“这个是你们家的家务事,我一个保镖本不该多嘴的,只是要提醒你一句,以后别这么冲动,出了事,沫少会很伤心的。”
朱婉清一窘,人性的阴暗面她一个前刑警队的副队长,怎么可能会不懂,只是一直不愿意用来揣测自己的亲人罢了。
但经过这次生死危机,就好像捅破了一层窗户纸,由不得她不往深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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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凯伦亲眼目睹刚认的义父被黑衣蒙面人刺杀,吓得那是亡魂出窍,慌不择路。
跑到一处荒地上,一屁股坐下去时,只觉得像坐在一团温热的浆糊上,紧接着一股恶臭味就扑鼻而来。
低头一看,只见裤裆的位置是一大片渗透出来的屎渣,原本红白相间的运动鞋也加上了另一种令人恶心的颜色。
条件反射地捂住嘴巴,依然挡不住肠胃正在翻滚的胃酸,对着沾满屎尿渣的运动鞋就是翻江倒海呕吐起来。
好在不远处有个积满前段时间大雨留下的水坑。
他忍着心中的极度不适,紧闭呼吸脱下粘在屁股上的裤子,下水正准备用手搓,突然听到从后面传来脚步声。
猛然回头,只见朱沫带着两个保镖就站在他身后三四米的位置,其中一个保镖还手持摄像机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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