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看就好了。
别的他再也不奢求,也不敢奢求。
他看着那只剩一只的荷包,取出里面的红布,细细的摩挲上面绣着的金色字体。
“风月常新,怜我连卿。”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错过了,如今只能守着这些旧物一样一样的忆往昔。
“书书,你不看我,能不能也不要看别人。”他把那个荷包放入手心把头埋下去,低声细语。
只有轻柔飘过的夜风听到他的话,可它们也很快飘走不曾留下。
第二日清晨,沈书仪收到了祖母送过来的信,说是许凛然已经醒了。
沈书仪放下碗筷,带上昨日准备的药物,立马出门,在门口就遇到了宋恒越。
“书书,我陪你去吧。”他也需要去问问线索。
许凛然依旧躺在床上,看着露出担忧目光的沈书仪,又看看旁边的宋恒越,艰难的勾出一丝笑容。
“多谢世子和表妹来看望我。”
“明宣可有吓到?”
沈书仪向前一步,“表哥不必担心,明宣无事,多谢你护着明宣。”
许凛然微微点头,“表妹,我正伤着,恐病气冲撞了你,你还是出去吧。”
“好。”她一愣也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宋恒越就出去了。
宋恒越目送着她关门,才转头向许凛然拱手行礼,“多谢许大人护着我儿,这已经是你第三次帮我们庆王府了,以后但凡有任何困难,庆王府绝不会推脱。”
第一次许凛然带着沈书仪找到了宋灵犀,第二次又在玄清观救下了书书和明宣。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虽然这一次明宣也是受他连累,但许凛然所做的一切可圈可点,还又是明宣老师,这一切还真怪不上他。
许凛然面色苍白,却沉稳依旧。
“是我拖累了明宣。”说罢他轻轻地摆手,结束了这个话题。
“我回想了一下,这前几日正在处理一件贪污案,涉及北境的王允将军。”
“大理寺在搜查中找到了许多东西,其中有几样没有搞清楚用途,就放到了我手上。”
“惊蛰也告诉我,我的书房被翻了个底朝天,他们也搜了我的身,不过被我找到了机会逃了出来。”
不然他怕是得脱一层皮。
涉及到北境,两人的面色如出一辙的冷凝。
“东西呢?”
“这两天不在我身上。”
他找了一个隶属天工部的朋友试图破解那两样东西,他们是私下交际的,没人知道。
宋恒越松了一口气,“是谁?我去拿回来。”
许凛然也就是这个意思,告诉了他名字和地点,“注意一点,现在最受关注的恐怕就是我们府上和庆王府了。”
房门打开,沈书仪第一时间看了过去,宋恒越脸色不算太好,但看到她也下意识露出笑。
“我现在有一点要事儿得马上去办,书书,你暂时不要回府,就在这儿待着,等我回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