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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真的爱过什么人,”他其实很好奇她到底还剩没剩下所谓的感情,在她连续弄死那么多任丈夫之后:“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选择不同的生活?”
“我爱你,所以我给了你这些。”她突然站起来深深的拥抱了他,老扎比尼夫人眨眨眼,感到她的儿子僵硬了一下,他现在是如此高大,那些为数不多温情的回忆好像还是昨天的事。
“这都是我自愿的,不过我很惊讶你一直陷在那些奇怪的想法里。”她抚上他柔软的脸颊:“扎比尼自始至终都是你的东西,你有权利做任何改变。”
老扎比尼夫人想起布雷斯小时候经常喜欢盯着什么廉价的植物瞧个没完,也许她的的确确忽视了儿子精神上的需求。因为现在布雷斯只是皱着眉接受她的抚摸,以一种温和却沉默的方式抗拒。
他很像他,很像那个人——这一瞬间她甚至想用指甲掐上去,但在最后一刻及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对于所有物,你可以把它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而不是一道古板的枷锁,布雷斯好像在一开始就深深地误解了这一点。她发现她的儿子在某些方面具有如此可笑的契约精神,比如家族——又比如让他铁了心要一头扎进去的婚姻。
于是老扎比尼夫人吻了下他的脸侧:“那些规则不会限制你,它们只会成为你成就的一部分。”她纤细的手指绕过那枚闪着光的月亮耳钉,以一种柔和的力度拨弄它。“从一开始,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而已。”
哪怕杀了很多的人,但老扎比尼夫人仍算得上是一位合格的交际者,她送人礼物从来不是为了让对方难做,更何况是给自己的孩子。
“当你成为父亲,也许你会走出和我不同的路。”不过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老扎比尼夫人娇气气的把话题又引导回正轨,开始旁敲侧击的问起关于这只夺走了儿子倾心的漂亮小鸟的一切。
她的儿子恐怕要完蛋——老扎比尼夫人冷眼瞧着布雷斯以一种看似无所谓的态度警告她不要再去找佩里一家的麻烦,这让她都快要控制不住的讥笑起来。
他不知道女人是天生擅长利用爱情的动物,哪怕是最好说话的小姐都知道如何用爱慕牢牢锁住男人的心,这是深深刻在血液里的本能。
但她不介意,既然他把婚姻看的那么重要,就总要吃点苦头才行:“看上去我没什么好叮嘱你的,”毕竟你也不需要,于是老扎比尼夫人的语气中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愉悦:“那就祝你好运——我的儿子。”
五、关于结婚后的某个周末
像是有什么魔法在呼唤,珍妮特从梦中惊醒,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嘤咛一声,迷迷糊糊的想从床上爬起来。
她不知道现在是清晨的八点零五分,一个非常适合起床上班的时间。
忽然她被人拽住了,布雷斯以一股温柔却不容违抗的力度抓住了她的胳膊,她也因此踉踉跄跄的跌回床上。
有人不想让自己上班!但她不说是谁。珍妮特闭上眼,觉得睡眠又开始如潮水一样试图把她淹死在里面。
霎时间珍妮特是真的迷惑了,她发出一声茫然的气音,金棕色的长发宛如海藻一样缠绵的披散在床铺与爱人的颈间。布雷斯像是被这声娇里娇气的询问给引诱了,于是停留在小臂上的手又滑到腰肢上开始了不怀好意的抚弄——这下两个人真的都要醒了。
“再多想想,小姐。”清晨时他的声音透露出砂糖一般甜蜜又蛊惑的沙哑。布雷斯咬了下她白皙的耳垂,珍妮特想抬手打他,但随即又被十指相缠的捉住,他轻轻松松化解了一次进攻,又像捕猎者一样耐心的等待着她想明白。
大概过了几秒钟。
“该死,”珍妮特小声呻吟道,终于反应过来今天并不是工作日。不过惊讶的过后是极度的喜悦,她就像收获了本来不该存在的礼物,懊恼却又相当心满意足的缩在丈夫怀里继续睡,他们的手还握在一起。
她偷偷睁开一只榛子色的眼睛,布雷斯的脖颈上有一道不明显的划痕,她抚上自己的锁骨,那上面应该有许多亲吻与吮吸留下的暗示般的烙印。
昨天晚上太糟糕了——珍妮特又认命的闭上眼,还是不要睁开比较好,她肯定现在自己的状态没有好到哪儿去。不过今天并不用工作,反倒是布雷斯有个不得不参加的展览会。
“我得帮你遮一下这个。”她叹了口气说道,另一只手开始抵抗他不断往下摸的趋势。感谢魔法吧,蜜粉或遮暇之类的化妆品足够挡住这些不可言说的小秘密,比起其他店铺,她一直都是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忠实顾客,起码红头发们还没有骗过她。
或许是他和赫敏达成的那些协议,又或许是其他未知原因,在和老扎比尼夫人谈过之后布雷斯就彻底放飞自我了。按照他的说法,他要把扎比尼彻底变成他的,于是他就自动忽略了很多他也很讨厌的旧日规则,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躺在金山上颐指气使的混日子。
“我不是要扎比尼死,”他当时是这么解释那些必要的社交活动的:“我又不是蠢。”
其实他就像他的母亲一样擅长操弄权数与交际,只是他太挑剔,这种傲慢反而拉高了他的道德底线。布雷斯拒绝和魔法部再有更深度的合作,也尽量不使扎比尼走到任何无法脱身的圈子里去。
“除开那些协定,我唯一与魔法部的联系就是你,我的蝴蝶小姐。”他的语气是挖苦的,但他实际并不会给就职于官方的爱人太多压力:“但这只是因为我的私心——如果谁想要利用你来找到我,那他就要吃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