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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这张讲桌用起来是一样的。但是,”他拉开讲桌的抽屉,在里面摸索了一阵,捏出一根线头,“但是为了节约魔力,它本质上还是一根绳子。”
“谢谢你,菲利乌斯。”纳尔逊拿起桌子上已经变形完成的羊皮纸,由衷地道谢。
“不客气。”弗立维冲着纳尔逊手里的羊皮纸点头,“我对变形术不是很擅长,但是我也能看出你在这方面很有天分,即使有人讲解,我第一次完成这样的变形已经是二年级了。”弗立维走向门口,欣慰地看了看身旁仿佛经历了醍醐灌顶的纳尔逊,有些羞赧地对他摊手,“我在塞克斯教授的办公室里看到了你的作业,我觉得你应该来拉文克劳,不是吗?如果你对魔咒学有什么见解或者困惑,随时可以来找我讨论。等你到二年级也可以参加学校里的决斗俱乐部。”
“我要去找讲桌了,希望它不要飞太远,不然等到周一……”弗立维站在门口,后退一步,抬头盯着教室的门牌,轻快地说,“还好我不上算术占卜,回见,纳尔逊!”
说罢,他离开教室,头也不回地蹦蹦跳跳着走远了。
“回见,菲利乌斯学长。”纳尔逊抓着羊皮纸,站着走廊里冲着弗立维挥手,他蹦蹦跳跳的背影更加雀跃了。
……
来到黑湖边上,纳尔逊看到一只眼边有着类似眼睛花纹的虎斑猫蹲在一根一米多高的光滑的树桩上,树桩旁边靠着一柄飞天扫帚,一群品种各异的猫像开会一样蹲在树桩下面,纳尔逊注意到自己那只脸上画着问号的不着家的英短就伏在树桩下,不停地跳着够木桩顶,又不停地滑下去,他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嫌弃地瞟着它,树桩顶上的那只虎斑猫的眼神与动作异常灵性,用和纳尔逊一样的眼神看着问号。
“纳尔逊·威廉姆斯:上午十点,我在黑湖边上的树桩等你。——米勒娃·麦格”
纳尔逊掏出羊皮纸,确认着上面的内容。
“学姐您好,”纳尔逊走到树桩前,冲着虎斑猫打招呼,感受到他的脚步,那群聚在树桩下的猫纷纷躲开,只有问号因为被打断了游戏,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虎斑猫早早注意到纳尔逊,在他开口的瞬间从树桩上高高跃起,随着空气和阳光稍稍的扭曲,一位披着长袍的少女在纳尔逊旁边灵巧地落地。
纳尔逊打量着少女,她也在观察着纳尔逊。她在地上站定,微微颔首。米勒娃·麦格虽然身材娇小,但她昂首挺胸,平视着纳尔逊,校服长袍套在身上显得异常挺括,长袍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在颈上挂着一条花纹磨平的陈旧银质十字架项链,她有着一头柔顺的、披散到背后的金色长发,长发在湖风中微微荡漾,像黑湖水面上的涟漪。
“你好,纳尔逊。很好,你没有迟到。”
第十五章米勒娃·麦格
“你可以叫我米勒娃,”麦格扬起下巴,冲纳尔逊挑了挑,“准备好了吗?纳尔逊。”
纳尔逊点点头,他感觉麦格是一个骄傲、严厉并且难以相处的人
“老实说我不想帮斯莱特林辅导什么,斯莱特林在竞技体育方面没什么底线,除了那个普林斯高布石玩得不错,其他人哪怕下个巫师棋都想要出老千……这太过于争强好胜了,殊不知这种胜利和你们一直宣扬的荣耀是相悖的。”她绕着纳尔逊漫步,打量着他。
纳尔逊挑了挑眉毛,他有些不快,这样劈头盖脸的开场白实在难以给人留下好印象,显得麦格仿佛一个尖刻的女人,而且他也不喜欢这种从头到脚被人观察的感觉。
“不过——”她仿佛没有看到纳尔逊的表情,话锋一转,“不得不承认,这种必胜的信念适用于变形术,而且极度契合……在进行变形的时候,心志不坚很容易导致魔法出错,施展出蹩脚的魔法,甚至酿成事故。”
“而且我经常自诩为被拉文克劳看中的人,更应该明白个体的行为不应该用来统称整体,而整体的内涵也不能用于武断地定义某一个人。”麦格用她琥珀色的眼睛紧紧地和纳尔逊对视,自顾自地说着,又移开眼神,掏出魔杖,轻轻地敲击刚才站立的木桩,几块树皮脱落下来,“对所有不了解的东西都要一视同仁,这是我二年级就明白的道理,我希望你也可以明白……来,纳尔逊,把它变成你想变的东西……其实能变出羊皮纸就不错了,不过还是让我看看你的变形术。”
纳尔逊抽出魔杖,看着纳尔逊十四英寸的魔杖,她微微张大了眼睛,确凿地说,“你会长得很高的,纳尔逊。”
纳尔逊在麦格凌厉眼神的注视下觉得芒刺在背,他谨慎地挥舞着魔杖,在脑海里想象着一张讲桌的模样。
“手腕很稳定,但是不够灵活……挥舞魔杖的力道似乎过大了”
“嗯,黑胡桃木和……”麦格用魔杖一指脚下的另一块树皮,它晃晃悠悠飞到她手里,在飞行的过程中变成一个小本子。
“龙的心弦。”纳尔逊在一旁开口,和刚才弗立维魔杖下绳子突然变成讲桌的场景不同,纳尔逊指着的那一小张树皮缓缓的拉伸,扭曲。
“木制的,因为用了一些年头所以有些发黑的讲桌。”纳尔逊心里想着,树皮的纹理和颜色发生着改变。
他竭力思考着一张讲桌的大小,那张树皮随着他脑海中课桌的样子逐步填充完善而不断拉伸、生长。
“好的,龙的心弦。”她在小本子上写着什么,“用一小块树皮变形了……嗯,一张桌子,一张讲桌。”她目睹着一张课桌在黑湖边不断成型,最终立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