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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参像是完全疯魔了一般,他死死扒着牢门,一双眼睛里满是不干和愤怒,“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温鱼毕竟不是那种武艺高强的女子,她靠着顾宴站稳,只听顾宴冷冷道:“可这滴血认亲的结果,你难道不认?”
一说到滴血认亲,李参就跟被骤然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似的,他徒劳的喘着粗气,狠狠瞪着顾宴和温鱼。
她心跳如擂鼓,李参喊声太大,很快引来了两名衙役,两人似乎也并不意外,一人打开牢门,用一块脏污了的布条堵住他的嘴,另一人则给顾宴和宁也见了礼。宁也微微抬手,眉心隆起,“他经常这样?”
衙役回道:“回宁大人的话,此人刚被关进来的那一日也是如此,嚎叫了一整晚,直到了第二天又不叫了。”
李参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衙役的动作当然并不温柔,他被压在墙角,整个人动弹不得,但哪怕是这样,他的眼神也像毒蛇一样死死盯着温鱼。
那目光直教人看了胆寒。
但温鱼……她立马瞪了回去。
李参已经完全不信任她了,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他现在正沉浸在自己受骗的极大愤怒之中。
刚才那些话里,是哪一句让他意识到自己受骗了?
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要么你就随便说点什么敷衍敷衍他们。
这句话有哪里错了?
温鱼简直百思不得其解,并且就算李参意识到自己之前那些话是在骗她,反应也不应该这么大啊。
那个眼神,就跟自己杀了他全家似的。
“徐大夫……是徐大夫,是他杀了我的孙儿!”在被布条完全堵住嘴之前,李参拼死喊出了这么一句话。
难道凶手真的是徐大夫?温鱼正要走出监牢,忽然又看见一个从未见过的人,这人也跟个幽灵似的,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只见这人朝着顾宴和宁也微微点头示意后,紧接着在顾宴耳边说了句什么。
温鱼听不见那人说了什么,但顾宴的表情却是有些难看。
宁也问道:“怎么了?”
顾宴按了按眉心,“大理寺接到报案,徐小山的邻居称亲眼目睹他杀人。”
……
温鱼的剖验起到了很大作用,炮烙所用到的巨大铜柱本就不是谁都有本事弄到的,按照她提出来的方向,大理寺官差很快便缩小了审查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