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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石未曾做过什么大事,不受关注惯了,对自己的期待也低了些。只是无人注意那些诗酒茶会的社交,那些父亲不在时母亲不便出面交涉的事情,那些家中弟弟妹妹门的需求与闯下的祸事,都是贺子石一力担下了。
贺尚书公务繁忙,于是也注意不到,长兄如父,不过如此。
“或许你也可以来榆城t看看,”白卿淮说道,“近两日你该听说,公主殿下同金国签订了通商的合约,金国总有些咱们这不常见的稀罕物件,或是来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说罢白卿淮又有些许地不好意思:“殿下同我打算在榆城先成亲,若是你来也许刚好可以喝上喜酒……”
“我一定去!”贺子石有些激动,“那你和殿下等等我,等我完婚安顿下来便去榆城!”
叶鸢和白卿淮便留了下来,只待贺子石成亲后,夜里便出发去往榆城。
叶槿听闻后也定要同往:“我认得那姑娘,大理寺卿的嫡次女,古灵精怪甚是可爱,我去给她添妆也不算突兀。阿鸢我同你去,就当做是为你送行了。”
叶鸢走得匆忙,连叶槿的大婚之礼都无法观礼,闻言也不劝阻,只是笑道:“只怕我与皇姐一露面,这些宾客都要拘束了。”
叶槿摇摇头:“低调些就是了。”
两位公主清早便悄悄去往大理寺卿的府上。既是参加酒宴,自当为新妇添妆。那新嫁娘本是迷迷糊糊一副还未清醒的模样,任由侍女婆子们摆弄着上妆。
待瞧见叶鸢同叶槿入了闺房,先是一愣神,随即慌张地拂开侍女起身行礼道:“公……公主殿下万福……”
叶槿赶忙把手指竖在嘴前发出“嘘”声,“不必多礼,今日是你出嫁的大日子,本宫与沁殊特意来得早些,”说着话,叶鸢同叶槿便一人递上一只木盒,“祝齐姑娘与贺公子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叶鸢也祝愿道:“金玉良缘,花好天长。”
那齐姑娘连连道谢,迎着光叶鸢才看清她的面孔,不禁笑道:“原来齐清瑶是你呀。”
“殿下还记得我?”齐清瑶有些脸红。
“自是记得,”叶鸢玩笑道,“花月宴上姑娘替我说足了好话,如何会不记得?”
齐清瑶回忆起那个在本人面前八卦的场面,圆圆的小脸羞得通红。
叶鸢凑近附在齐清瑶耳边:“谢谢你呀,我同白少将军也要成亲啦。”
叶鸢看着齐清瑶的兄弟们堵着门,看见她的阿岁同那帮少年一起护着贺子石进了大理寺卿的府门,随着接亲的队伍来到贺府,躲在人群后观礼,又看见两位新人拜堂成亲,不禁有些失神。
有朝一日她与阿岁也要这般成亲的。
那种感觉很奇妙,好像两个人终将同归一处,而此时此刻联系着他们的是宾朋的欢声笑语,是婆子小厮们的忙碌,是觥筹交错的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