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珠子,问她:“我们能进去吗?”
老鸨算是见多识广了,但傅离手里的珠子还是看得她两眼放光。
再一看一行人穿着不俗品貌非凡,几人又皆是隐隐以她为首,老鸨眼中精光一闪,立刻笑道:
“能进去,能进去,是我眼拙了,姑娘和几位里面请。”
傅离把珠子放在了老鸨手里,笑道:“多谢。”
老鸨小心地捧着珠子,看了又看,舍不得移开眼睛,嘴上却不忘吩咐道:
“带姑娘他们去二楼的临风阁。”
“是。”
跑堂的小二上前来给傅离他们引路。
临风阁是个好位置,一开窗就能看看见大堂台子上跳舞的舞姬。
领他们进来的小二看了一眼寻微和傅离,最终没说出要为他们叫姑娘的话,为他们上了茶点以后,只说道:
“几位有什么事就叫小的,小的就在门口守着。”
傅离突然出声叫住要走了小二问他:
“有没有会弹奏的姑娘?”
小二一听忙点头:“都有都有,不知姑娘是想听琴听琵琶,还是笙箫瑟,我们都有。”
傅离目光在夙檀和妄月身上转了一圈似是在考量什么,片刻后才道:
“叫会弹琴和琵琶的姑娘都来吧。”
“是。”
夙檀和妄月同时心里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偏景舟还兴奋地问:
“我们还要听琴和琵琶吗?”
傅离笑得意味深长:“当然要听。”
很快,两个身穿红衣的姑娘走进来。
她们面容娇俏,一进门就低垂眉眼地曲了曲膝行礼,然后走到一边坐下要开始弹奏。
“慢着。”傅离坐在椅子上,对弹琴女指了指夙檀说,“教他。”
又指着妄月对琵琶女说:你教他。”
此言一出,屋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夙檀第一个反应过来,眉眼冷淡:
“不用。”
傅离反问他:“你会?”
夙檀:“不会。”
“不会就学。”傅离单手拿过小几上的橘子剥起来,“好好的学。”
她语气平常细听起来还有几分愉悦。
夙檀闻言一动未动阖眼坐在那儿,竟是打算不顺她的意。
妄月垂眸坐在一边喝茶,也不动。
橘子剥好,傅离仔细地撕下橘瓣上面的白白的橘络,再掰下一瓣放进嘴里。
橘子酸甜适口,很是好吃。
两个人僵持着,屋里的气氛古怪至极。
这个时候寻微开口问道:
“为什么要让他们学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