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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珩将那名册简单翻看了几下,左正为人处世确实小心谨慎的很,虽为太子做事,可慎王的关系他也要一并拉拢着,这是哪方都不想失了势。
也难怪太子用不惯他这条走狗,要让人杀之而后快了。
太子与慎王最是水火不容,左正这便是在自寻死路。
“厉大人做的很好,”陆昭珩眸色冷沉,语气虽然带着淡淡笑意,却不达眼底:“依厉大人所见,左正的死究竟是太子所为,还是慎王所为?”
厉云川听言,脸色登时变了变。
“殿下说笑了,左大人的死乃是辽人所为,那杀死左大人的宽刀便是最好的证据。”
陆昭珩将名册放下,一手垂下去,放在了膝上,指尖伸过去绕了绕,便将轻薄柔媚的水绿青纱揉皱了些许。
姜醉眠无声将衣衫从他手中揪出,用力抚平。
“厉大人何必如此拘谨,这里又没有旁人。”
他一边说着,修长指尖一边轻柔拂过微红耳垂。
姜醉眠想偏头躲过他的手,脑袋往旁边一撞,却是直接磕到了坚硬实木上。
她下意识轻呼出声,抬起眼眸,湿气朦胧的桃花眼上洇染了一圈红晕,似是羞赧,似是怨怼,似是愤恨,桃花般的双唇都抑制不住的朝下瘪了两下。
陆昭珩淡淡失笑,在她被撞疼的地方轻轻揉了揉,带着抚慰意味。
而站在座下的厉云川不是聋子,他自然也听见了来自案桌底下的那一声酥透了骨头的嘤咛。
他心中对陆昭珩的偏见又加深了几分,馆内其他官员说看见七殿下命人接了京中女子来身边侍候他还不信,没想到竟然会是真的,并且还将人藏在了这案桌底下。
那岂不是方才两人商讨的要事也全部被那姑娘听去了?
“殿下,既然现在不便言他,那微臣还是先行告退了。”
陆昭珩没再为难:“嗯。”
厉云川走到门边又顿住了脚步:“殿下,微臣还是想多句嘴,这里是都停驿,是我朝接待别国使臣的重要场所,在这里行事是否应该端庄得体些才是。”
一道轻笑传来,陆昭珩出声反问:“厉大人t是觉得男女之事,都是不得体么?”
厉云川道:“微臣也是为殿下的清誉考量。”
“那便多谢厉大人了,”陆昭珩道,“若是有厉大人相助,想必所有事情都能处理的端庄得体。”
厉云川听出他话语中的拉拢之意,却道:“微臣只是个小官,帮不上殿下什么大忙,就不打扰殿下办事了。”
说完,他便径直离开了。
听见屋门重新合上,姜醉眠颤着双腿从案桌底下爬了出来。
陆昭珩见她腿瘸的更厉害了,刚想将她再按在桌子上瞧瞧,姜醉眠却像被鬼追了似的,拖着自己的伤腿转身就跑出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