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奇眼神的逼迫下白浮清慌不择路,拔出他口中的棒棒糖。
“嗯??你干嘛??”
“没什么…好奇你在吃什么口味的,原来是草莓啊,嗯,你继续吃吧。”
“啊?”
沈琛不明所以,叼回糖棒,咬碎仅剩的拇指大小的糖,然后把棒子丢进迷你垃圾盒。
那个好闻的气味突然飘近鼻尖。
他微微转过头,发现他的唇就在咫尺间。
而我深陷名为你的泥潭
在咫尺间停留,一动不动。
“你要亲就大大方方亲嘛。”
顾问不动。
“这样算什么?这样就不算越界么,你骗得了自己么,早做早爽啦。”
顾问动了,但是往后退。
沈琛拽住顾问的胳膊:“你明明从一开始就喜欢我啊,怎么就不能大方承认呢,那会儿不就是想钓我么?”
白顾问眼帘微弱轻地抖,如果不是距离太近,以沈琛不戴隐形眼镜的视力不可能看见。
“专业知识竟用在歪门邪道上了。”
“那时候我不懂事,愚蠢好骗,从没见过你这一款儿的,立马陷进去了,一陷就是七年。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和你学姐也打赌要追到我?还是钓人钓习惯了,什么都要钓一下。”
“……别说了…比起我这些更像是你的自我介绍。”
“好吧,那就不废话了。”
沈琛动身,看起来是要开车,白浮清便想调高座椅,拉紧安全带,但被他抓住了手。
他跨跪到身前,不由分说地把人压回椅背,座椅吃不消地摇晃下沉。
“你别乱来!”
“你不是说——你不是说我们要保持距离吗!”
“你都做到这份上了,我们还有什么距离。”
他慢慢靠近,眼见小顾问的脸白里透红,眼神躲闪,嘴仍然硬得跟那什么似儿的。
“我们的关系只有一种可能……”
他脸色惨白,伸手推沈琛,可惜力道绵软比起推更像是按压,推按半天真的变成了摸蹭。
车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闷热,呼吸困难,他慌忙挡下沈琛的手,提议打开空调。
沈琛恶劣地回绝。
“冷气肯定会让大汗淋漓的顾问冷静下来呢。”
白浮清确实急需冷静。
身体脱离意志控制。意志本就不坚定。绷紧的理智在冲突激烈的摩擦下快要断裂。
意志本身也开始分裂。
抛弃一切屈服本能的冲动,和道德规范、自我要求、对眼前人的鄙夷、对谣言的忌惮——他曾经信誓旦旦地反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