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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实现的过程很不舒服。他难以接受自己竟然是冲动疯狂的“剧中人”。
沈琛只是误入的小苍蝇,不值得他动手。他也不能动手。
强行忍耐的感觉同样不舒服。
这让他尤其想念白浮清。
风轻云淡地坐在咨询室,平静地听他说完糟糕的幻想,就像讨论今晚上煮哪一道菜一样。
难道7可以心平气和地听他说完这些不人道细节?他没有惨痛的幼年和童年来成为讲述的理由,不像沈琛一样什么都可以甩锅给过去,别人多少好歹会升起一些怜悯,说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真该死,他没有一个残酷的童年。
他的过去在遇到沈琛前该死的岁月静好、风调雨顺,所以人们在知晓全貌后只会尖叫“变态就该关起来!”,然后把他押进大牢。
他想起第一次接触它的假期,小学六年级,它来自同学的分享。
同学分享了很多内容,其中一个就是它。
真该死!他对其他颜色的内容都没有兴趣,愣是只留意它。
它在他慢吞吞又愉快的童年中是一记响炮,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新鲜玩意,那部“初次”视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炮声嘣嘣,欢送走童年,进入少年时期。
少年白浮清依然无法理解为何同伴会对人类的肉块和其碰撞过程有兴趣,而对其他肉类的碰撞没有兴趣。
他尝试调侃过类似的意思,他们笑嘻嘻地调侃回来。
“不喜欢漂亮姑娘,喜欢猪,难道你是变态!”
“这就在路上找条狗给你拱拱。”
“我老家就有个人偷偷强女干鸡赔了好多钱!不是那种鸡,是真的鸡啊啊啊啊!”
…
就这一个点,白浮清被揪着调侃了好久,以浮夸的姿态传到了女生那里。女生们也好奇地跑来搭话。
“你喜欢抱猫猫吗?我家有好多猫呢。”
“哎呀,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啦,那帮幼稚的男的就喜欢造谣,奇怪的是他们。他们也造过我的谣,讨厌死了。”
“喜欢小动物都能被他们说成那个样子,他们是有多变态呀。”
…
没多久就看出来了,跑来搭话的女生六个有五个喜欢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找个可以掩饰的有趣由头罢了。
母亲控制欲过度,破门而入是常事,电子产品本就不得接触,干脆敞亮开房门少挨一顿说教。高中住宿几近封闭,小爱好被压缩得不剩多少生存空间,蓬勃发展是在大学。
大学真是个充满朝气、丰富多彩的地方,甚至能见到其他大怪人,他们敢于把奇怪的爱好付诸行动。结局五花八门。
暴露癖情侣公众场合亲亲密密,图片疯传群组和论坛。可惜他们本人好像不在意。
潜行女寝偷丝袜,纪律处分颜面扫地。
偷偷虐待校养猫被舍友抓获,群情激奋,强烈谴责,校方严重警告。那人据说愈发萎靡暴躁,搬出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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