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挑眉:“好看不?”
“噢,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的朋友会乖乖上课。挺好的。”
次日回到学校,朋友小心翼翼地围上来问部长什么时候黑白通吃了。
阿清解释没有,和沈同学只是记名和被记名的关系。
无人相信。
此后在校,除了几个玩得好的朋友,其他人都不敢再忤逆他一句。
纪检工作顺利多了,学校的底层混混都不再顶嘴,哪怕背过身后依旧不会遵守校规老实办事,也会在部长身前当场收敛装模作样,给个面子。
今天晚自习检查逛到沈大哥的老巢——吵吵闹闹的吊车尾班级,纪律委员交上来的名单里他竟然没有缺席。
部员惊讶地张嘴欲要吐槽,被打断。
沈同学眼尖地注意到了门口的两人,直起腰,精神抖擞地大喊:“部长好!!”
其他人也跟风叫道部长好晚上好,招呼声此起彼伏。
“安静安静,晚自习应该安静。”部员汗颜。
阿清淡淡地挥手招呼,觉得丢人。
沈同学并没有真正学乖,只会在部长值班的时候出席早晚课,其他时候座位上查无此人。
阿清听到背后的闲言碎语。
这半个月传闻没有停,故事被编出花来,做题的间隙品品这些关于自己的夸张传闻,还挺解闷。
可惜,和沈大哥扯上干系的人都不得安宁,平淡的日子在最关键的人生节点被劫持。
那是高三二模后的某个晚自习放学。
为同学讲解题目阿清稍晚了二十分钟离开校门,离开时路上只剩街灯的光,自己被拉得瘦长的影子稍显孤独,他加快骑行速度。
响亮而粗犷的发动机声从远到近,直逼身后,超车经过时,还不怀好意给了单车一眼。
两辆载满人的摩托停在前方,堵住小道。
阿清愣住,反应过来危险转身要跑,可转过身,后面前也是一辆载人摩托。
他们看上去面生,不知是哪来的混混,下车走近来时烟酒味浓郁,撬棍铁棒在黑暗中寒光凛凛。
阿清主动地从本子里取出几张平整的钱票。
“几位大哥,行行好吧,我只是学生,钱只有这么多。”
他们夺过钱,笑着说,乖啊,再乖一点,把车也给我们。
那个年代单车还算是硬通货,可以换到好价钱。
“您几位都有摩托了,还稀罕我这小破单车吗。”阿清努力抬举他们。他知道有一次就有无数次,但目前没有别的办法,不如主动低头。
他的抬举没啥用,他被拖下单车,抢过书包,倒出所有东西,书本和文具甩向远处,比比谁丢得更远。
他趁乱要逃,被踢翻在地,爬起时侧腹下肋又挨一脚。
阿清从小没挨过什么打,现在疼得蜷在地上缓不过劲儿,捂住肚子,脑袋发懵。
清醒后发现拳打脚踢没有如预期那般砸来,抬头看去,刚刚踢自己的两个混混一后一前倒在地,脸面血肉模糊,一个哎呦叫唤,一个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