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一直要管他的闲事。”
白明瑾打断他的唠叨。
“全世界只剩下一个他的脑残粉了。”
“那就是你。”
…
白浮清对自己的示好视而不见,无论如何表现都只会得到物质奖励,他的态度不会有任何变化。
他不允许自己看电视,不允许进厨房,只许在厨房门口看他做菜。
沈琛说自己也想做菜,白浮清不许,不许踏进厨房半步,否则关门夹手。
今天的午餐是番茄肉酱面,香香甜甜一大盘,沈琛吃得满嘴流油,看见对面的白浮清像是在进食熟长虫,表情勉强,吃着吃着还呆住了。
“你为什么每天都不开心呀?”沈琛抽纸巾抹抹嘴巴。
“没什么,没有不开心。”
他快速吃完面条,要上楼去,怎么说都不愿留下。
白浮清依稀听见了雨声,拉开阁楼的小帘,果真在下淅淅沥沥的小雨。
酒足思□□,吃饱没事干,刚刚脑子不自觉开始糟糕的幻想,想回到最初开始一个新的开始。不可实现的幻想令人忍不住抓耳挠腮,现实空空落落。
想打回去,抽他两巴掌,但演变成互殴没有意义。或许可以再把他送进精神病院,雇人看管,自己重获自由。
自己好像有些太冲动,事后不想担负这份责任,公厕本身到底是没什么好的,满手臭垢。
问他去护理院愿不愿去,他摇头拒绝;搬到新家去呢,可以请管家照顾,仍然是觉得这里最好。
“你一天的工作很忙吗?”他问。
想忙也可以,不想忙那也没什么好忙的,就看看书、应付一些社交。白浮清反问沈琛怎么了。
“那可以多和我玩玩吗?”他咬着勺背。
白浮清不想实话实说看到他就烦,怪不得当时镁姐利利索索要完自己那几成份额就走,人家的时间更值钱。
漠然的白浮清让沈琛的状态也低落了。
每两人互相看蔫吧的脸,相看两厌,密而不谈,交流只有日常生活,主打一个每句话都以根植于现实,不浪费一口气。
“中午吃什么?”
“早上吃什么?”
“我想吃……”
“你要出门吗?”
“我也想出门。”
白浮清不太乐意,但不放过他就是不放过自己,松口说有空可以去乐器室逛逛。
“有空是什么时候有空呢?你好歹给我个盼头吧?之前说买吉他,现在也没有给我买呀。”
“……”
白浮清买来吉他、搬进钢琴,堵他的嘴。
他挑挑拣拣,说材料不好,不是桃花心木,涂装有点丑,声音没共鸣;钢琴不是他喜欢的牌子,是什么劣质品牌,居然不太灵敏。
然后得寸进尺,想要录音设备。
还说想要养小宠物。
前后忍了半年,重新拉开吵架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