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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道特别窄,只能容下一个人通过。
如果有人从里面出来,那外面的人就得退出去再进来。
还没走进去,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扑入鼻腔。方竹溪下意识往后退,转过身。下一瞬,他直接撞上了江萚的肩膀。
两个人面对面,几乎贴得紧紧的。祝长风在后面催:“能不能赶紧走?都是什么味道,难闻死了。”
这个味道确实很难闻,甚至比学校泡尸体的福尔马林还刺鼻。
方竹溪仰头,眼角擦到他的下巴,微微愣了愣。良久,声音跟蚊子似的:“起开。”
江萚:“好。”
转过身的江萚看了眼祝长风,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让谁。
两秒后,江萚眸光微微一抬,祝长风猛地抽了一口气:“草?玩不起就别玩,随随便便就拿信息素压人是几个意思?”
江萚瞥开眼,语气淡淡地:“那我拿钥匙?”
祝长风:“?”好,我退。
里头似乎出了什么事,那股酒精味越来越重,方竹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好像有点发烫。
这不是普通的酒精味,仔细一闻,更像是谁的信息素。
方竹溪就怕出现这种情况,一来抑制剂需要隔一段时间喷一次,就算是出门前已经喷了,但是他对信息素很敏感,所以最短两个小时就要补一回。
而抑制剂又分为两种,扎针和雾状喷剂。
一种掩盖味道,另一种缓和症状。出门赶时间他根本没拿扎针的抑制剂,现在腺体已经开始发烫,如果没有药物安抚,他会被强制送进发情期。
发情期加上过敏症,人治好了也废了。
无措彷徨之际,他伸手抓住了江萚。
祝长风正要退,外头又进了人。
退不出去也进不了,只能卡在中间。
江萚垂着的手一凉,回过头:“。”
方竹溪缩回手,说:“我不小心碰到了。”
可碰一下并没有减轻他的痛感,方竹溪的皮肤肉眼可见的慢慢开始发红。整个人有点迷糊,最明显的症状就是双腿发软,浑身无力,呼吸加快。
祝长风是个暴脾气,眼瞅着后面的人越来越多,急忙把人往外赶,边骂边走。
过道好不容易松了点,散发着酒精味的男人趁着空隙挤了过来。
方竹溪差点儿跪了下去,抬手扶着水泥墙壁,低骂了一声:“草。”
江萚一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正要伸手,方竹溪一整个就扑了上去,紧紧搂着他。
江萚一下子怵了。
祝长风这边刚把人清理完,回头一瞧,这俩竟然抱上了。
祝长风:“……”是,我就知道我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