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至于乔羽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教书育人了。
方竹溪不仅进步神速,还学会了他没教的东西。仔细一看手法,跟他教的又不太一样,越看越熟悉,这才反应过来是江萚给他开小灶了。
他盯了会方竹溪,忽然问:“江师弟是不是喜欢你?”
方竹溪缝皮的手一抖,抬眸:“……”
乔羽一看他这副模样,心里就有底了。他总感觉这两人之间有点什么,想来想去,只有这一种解释。
乔羽:“看来是咯。”
方竹溪继续手里的动作,低头不语。
见他不说话,乔羽嘴角一弯,故意大声说:“哎,可惜你又不喜欢人家,师弟只能单相思了。既然这样,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我也喜欢他。”
这话一出,方竹溪立马抬起头,看向乔羽。
乔羽:“你不要他,那我要总行吧?”
方竹溪放下线剪:“……我也没说不要。”
“我就逗逗你,看你急的。”乔羽笑了一下,“我要是你早就表白了,万一他真的被抢走了,你怎么办?”
方竹溪眸光沉了沉。
说起表白,他早就表过了。
只是人家拒绝了……
方竹溪泡在研究院的时间越来越多,除了去学校上课,几乎看不见他的身影。张远扬每次见他回宿舍都只是拿些东西就走,不到两个周,他放在宿舍里的衣物都要被他搬空了。
周墨和张远扬怕他出事,一下课就把人堵在教学楼的走廊尽头。
槐树茂盛,遮挡住了三个人的身影。方竹溪连日来又是做题,又背英语单词,熬了好几个大夜,眼下有些发青。
他侧靠在墙上,看着底下人头攒动,周墨在一旁抽烟。
“来一根儿?”周墨问。
方竹溪接过烟,衔在手里。
张远扬:“最近也不见你回宿舍,整个人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出什么事了吗?”
方竹溪靠在栏杆上,风一吹,树叶沙沙地响。他玩着手里的烟,没什么表情:“没。”
周墨扭了扭脖子,一边伸懒腰一边说:“那怎么把东西都搬走了?以后不住宿舍了?”
“其实我觉得不住宿舍也挺好的,每天拉屎都得排队,特别像周墨这种明明站着茅坑却不拉屎,在里面玩儿俄罗斯方块的的人最讨厌了!”张远扬跟着说。
周墨呵了声:“张远扬你别他妈乱说话,你哪回不是洗澡洗两个小时,还说我占着厕所不放。”
说时,偏过头看方竹溪。
“你在陆柏声家住的习惯吗?听说他有洁癖,这事儿是真的假的?”
方竹溪不紧不慢地抬起眼,问:“谁跟你说的?”
周墨睨了眼张远扬:“他呗,还能有谁,人家单相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