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局部战争,两次世界大战……切尔诺贝利——卫国战争你更是全程陪着我,也吃过混有木头屑子的面包渣。”
“最严重的古巴时,你也会带着草帽突然出现在军舰上……把古巴吓得不清。”
“我说啦!时间和地点我控制不了的!”她蹬腿直哼哼,“你要是再把我军礼服的绶带扯下来,”伊万恶狠狠拍了她一下,“你就自己缝去!”
“你摸摸我。”伊利亚说,“摸摸我的心脏,它还在跳动,可是一周之后,就不会了。”
男人下一秒就发现一只小手贴了过来,按着他的胸膛。
就是心脏。
“没有办法的事,”小家伙把脸也凑了过去,呢喃细语,“我知道你疼呀,痛呀,可是我只是一个历史的见证者,一个过客……”她吸吸鼻子,“大家都说,我死了,日子可能会好过一点。”
伊利亚目光眷恋,“我的信念,我的理想,我的人民,我的一切的一切……我不怕死,我舍不得他们啊。”
“柯克兰说过你是精灵,”伊万插口了,他用手仔细梳着黏在后背的黑发,“我一开始还不信。”
“万尼亚,不想和他们打交道,就不要勉强自己去打交道了……我知道你从小都不喜欢跟他们打交道——”阿桃听着伊利亚强劲有力的心跳,咚,咚,咚。节奏的,鲜活的,振聋发聩。“他们畏惧你。”
“他们当然会畏惧我,我被叫为暴君,独裁,专制者。”
“可是我觉得你跟他们都差不多……”小姑娘把头埋在他宽阔的胸膛,“仅仅是意识形态不同罢了。”
“这一点就是关键。”他叹气,“我们还叫过你们老大哥呢,大家一面骂你,一面又在怀念……”她嘟囔,“年轻的人可能记不得,年长的人,那个时候受过高等教育的全说的是俄语……我外公就会。对了对了,当时珍宝岛的时候我也在……”
“我觉得你不必为我感春伤秋才对,你见证过最早文明的消亡,那是被称为四大古文明之一的古埃及。”他说。
“嗯!虽然我当时听不懂她的语言,但是躺在她怀里的时候,好安心哦!”
“安心?是这样吗?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安心过的感觉了,除了和你在一起。”
“没关系,历史会记住你。”少女笑着说。
“哪怕没人会记得,我也会记得你,直到我死去。”
“我知道了。”
但伊利亚的确是暴君,他们一直疯狂了一天一夜,中途都钳住她的下巴,不让人转回头去看伊万。
直到几天后,醒来时只看到伊万时,她就疲惫的笑笑:“恢复正常了?”
一直在后面撒娇的小熊软糖扑过来,“嗯!”
“好。”少女没有力气,任凭他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