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秋!”宁岁看赵海变了脸,怕再吵下去程艳秋会吃亏,赶紧走过来叫住她。
“宁姐!”程艳秋眼睛红肿,看着宁岁微微叹了口气。
“我们进去吧,你爸不能长时间离开人!”宁岁揽着程艳秋的胳膊,往病房走。
“哼!我说呢,势同水火的父女俩怎么突然就和好了?原来背后有高人指点呢!”赵海一双阴沉的眼睛斜睨着宁岁,阴阳怪气地说。
“赵海,我无意插足你的事情!可你要是欺负艳秋,也会踩到我的底线!”宁岁站定了,直视着赵海。
“无意插足?”赵海歪头看向宁岁,语气狠厉,“我师父原本答应我和程艳秋的婚事,怎么突然不作数了,不是你从中搅和的还有谁?”
“那要问你自己!”宁岁拽了一下程艳秋,示意她不要和赵海继续纠缠下去,“看你自己值不值得你师父的托付!”
宁岁和程艳秋到了程老头儿的病房,把吃的东西从篮子里挨个拿出来。
程老头儿的态度也比之前好了很多,虽然嘴上没有什么好听话。
“爸,刚才赵海来和你都说了啥?”程艳秋一边喂程老头儿吃饭,一边问。
程老头儿的脸瞬间变黑,扭头不语。
程艳秋看了眼宁岁,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爸这个人固执的很,明知道自己错了也不肯承认。就算赵海不好,他也不想说,说了
就是打他的脸,谁让赵海是他自己招的徒弟呢?
“爸,又生气了?”陈艳秋坐到床边,声音软下来,“我们刚和好,我不想跟你吵架。可是,都这时候了你还看不清眼前的人和事儿吗?”
宁岁看得出,经历了这么多,程艳秋明显比之前成熟很多,不像之前就会和老爹硬顶。
“赵海刚才在外面和我提了房子的事情。”程艳秋伸手帮程老头儿在后背顺着气儿,不急不慢地说,“让我明天就和他领证!”
“畜生!”程老头儿突然大怒,脸色涨得通红,伸手扫掉了床头柜上的东西,“这是逼着我早点死呢!”
“叔!你先别生气!”宁岁马上站起来,劝道,“艳秋跟你说这,不是让你生气的,而是想和你商量,该怎么应付赵海!刚才,在院子里赵海说的话我也听见了!”
“都是我造的孽呀!”程老头儿重重地叹了口气,“枉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眼睛瞎得连自己徒弟都看不清!所托非人啊!赵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惹上了赌债,窟窿越来越大……
今天过来,他和我说趁着我还明白,早点儿把他和艳秋的婚事办了!我心里明白,他是冲着那些房子铺子来的,结了婚好拿艳秋的东西还他的赌债!”
宁岁惊得睁大了眼睛,赵海不光脾气暴戾,还是个赌徒,这老爷子还真是所托非人啊!
“爸,现在你看清赵海的为人了吧?”程艳秋说着眼眶就红了,“要不是我宁死不从,早就让赵海如愿了!”
“宁姑娘,看得出你是个仁义的人,以后你要多帮着点艳秋啊!”程老头儿无力地仰靠到床头,闭上眼睛,“我真是……所托非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