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位老同志怎么这么固执呢!”警查哭笑不得,“什么死不死的?他们是在里面接受调查,调查完了自然就回去了!”
只是,这件事是县里一把手亲自督办的,他们必须严格按照程序来,不可能跟他们透露很多。
程老头儿瞥了眼警查,不为所动。
“嗨!回去等吧,该说的都说了!都在这儿冻着也没用!”宁老太跺了跺脚,“回头你再冻出个好歹儿来,这不是添乱吗?咱们回吧!”
宁老太又一番好说歹说,才把程老头儿送回医院,自己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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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疼啊!你轻点儿!”宁岁躲了躲谢崇安的手。
伤口刚好在脖子敏感的地方,沾了酒精的棉球擦上去还挺疼的。
谢崇安一哆嗦,马上把手收回来。
宁老太刚掀开客厅的棉布帘子,就看见宁岁和谢崇安面对面坐在椅子上,谢崇安正在帮她擦药。
“妈!”宁岁愣了一下,看见宁老太立刻红了脸。
“婶子!”谢崇安倒是很淡定,面色如常地和宁老太打招呼。
“咳咳咳!”宁老太清了清嗓子道,“回来就好!我去给你们整点吃的!”说完,宁老太连门儿都没进,放下帘子就直奔厨房了。
宁老太坐在灶台前,悄悄抹了把眼泪。这一天一夜,可把她折腾够呛,好好的俩孩子愣是在局子里待了那么长时间,好在他们平安回来了!
宁老太拿起一根木柴,斜着支在灶台前面的地上,狠狠一脚跺上去,木柴咔嚓折成两截。
赵海你个王八蛋,最好在里面住到老死!
“还是……我自己来吧!”宁岁被老娘看到了,怪不好意思,低着头跟谢崇安说。
“你看得见吗?”谢崇安微微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她有啥不好意思的。
那会儿抱着他的时候,可没有不好意思。
“有镜子。”宁岁指了指墙上,一面圆圆的镜子。
宁岁起身站到镜子前面,伸着脖子看那道伤口,大概五公分左右,出血不多,只是她皮肤娇嫩,红肿的厉害。
谢崇安走过来,站在宁岁身后,看着镜子里那道疤痕,下颌线忍不住又绷起来。
他也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犯险了……后面他要去京城读书了,再有什么事儿,他不可能第一时间赶过来,她该怎么办?
“谢崇安,你前天不是刚刚送了书过来,昨晚怎么又送书过来?”宁岁从镜子里看着谢崇安,才想起来问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