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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言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如果是三年前你来找我说这种话,我还会跟你回去。”
许母惊喜说,“现在也不晚啊,你爸爸来找我说,只要你毕业后去他们公司,他保准能把你捧得更火。”
“别犯贱了。”许一言没想到她得了癌症,脑子依旧是坏的。
他彻底没了心情,“他能抛弃你第一次就能抛弃你无数次。既然你想把我当筹码推出去,那我不介意也送你进监狱。”
许母呼吸急促,面上涨红,监测她生命的机器嘀嘀声不断,她气急道,“你!你是我儿子!我是你妈!你怎么能这么跟你妈说话?!”
“三年前你想把我送到女人床上当成钱卖掉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了。”
许一言眼里没什么温度,他说,“这次来见你,是跟你算账,以前的抚养费、奶粉费、学费……”
“我那是想你过上好生活。”许母咕哝解释了句,听到后半句话眼中一亮,倒没那么生气了,“我养你,少说得给我几百万吧。”
许一言没理她,继续说,“这些零零总总加起来也差不多能抵消过去你辱骂我的精神损失费,再加上以前我给你的那些奖金。”
“两块五,我们两清了。”
葱白的指尖按着两张一块钱和一枚五角硬币,往前一推。在许母发作骂人前,许一言说,“少发点火,小心你只剩三年的寿命就这么没了。”
“……许一言!你咒我死?!”
没理会气得恨不得拔掉呼吸机骂骂咧咧的母亲,他转身离开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逐渐远去,许一言松了口气,他从衣兜里摸了摸,拿出户口本。
他今年二十岁,再等两年,就可以和裴哲结婚。
许一言跑去警局把自己的户口独立出来,然后把老户口本寄回医院。
忙活完这一通后,已经是晚上九点,聚会估计早就开始了。
他累得慌,不想赶去聚会,便给裴哲打了个电话,“哥哥,你们先吃吧,顺便跟他们说一声我来不了。”
裴哲:“抬头。”
许一言:“?”
夏季的风燥热,晚上也格外热,那抹裹挟着凉意的风吹拂过脸颊时,便变得格外明显。
眼前是十几个日夜掌控他欲望的手,骨节分明,青筋浮现,冰淇淋被他拿在手上又往前递了递。
许一言下意识伸舌头舔了下。
冰凉凉的,好吃。
“你怎么在这儿?”许一言被裴哲从地上拎起来,他蹲久了腿酸一时没站住,裴哲干脆伸手抱起他。
许一言惊呼一声,差点把手上的冰淇淋摔了。
他连哥哥都不叫了,抗拒道,“裴哲!这是在外面!”
周围有路人的视线投过来,许一言越挣扎裴哲反而抱的更紧,他羞得连忙将脑袋埋在裴哲肩窝里,还不忘护着冰淇淋。
好在裴哲抱着他连忙上了车,许一言这才松了口气。
许一言看冰淇淋没掉,坐在车上松了口气,好奇地再次追问,“你怎么在这儿?”
裴哲言简意赅,“接你回家。”
顿了顿,他补充道,“做。”
许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