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找你的?”艾尔海森来回看了几眼,大概明白了些,“你的老师?是不是有急事找你,怎么这么紧张。”
勉强挤出一个笑准备迎接好胜心极强的伯恩先生,洛初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只有离她很近的艾尔海森能听清。
“他哪有什么急事,就是想让我帮他拿游戏奖品。去年我一不小心‘展示’了游戏天赋,然后我就不得不在他的指导下参加其他我并不想完成的游戏任务。”
人已经很近了,洛初又轻又快地补充:“你救救我,我不想再参加了。”
“哎!你怎么傻站在这儿,那边的战斗已经开始了,快快快。”说着,伯恩就要上手拉洛初过去。
“等等,”艾尔海森伸手挡了下,惹来伯恩不满的注视,他面色不改,温声,“是要去参加游戏吗?一定要洛初去吗?但我和她有些私事还没解决,时间上,恐怕不是很允许。”
伯恩眉头竖了起来,瞥了他好几眼,有点眼熟,但是不常去教令院开会的他一时间没能认出这位新上任没多久的代理贤者。能跟洛初待在一起的,能有多少权势?既然没有,只是无名小卒而已,居然也敢反驳他?
他随即扯着嗓子问洛初:“真有事?该不会是你不想去才找的帮手吧?”
您怎么猜这么准呢,但是洛初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艾尔海森都给了她理由了,她只需要顺着说下去就行。
“我哪敢骗您啊,老师。不过我确实是之前就跟我朋友约好了,今天估计是不能帮您拿礼品了。”
洛初脸上歉疚的神色不似作伪,她绞紧了手指,就差挤两滴真诚的眼泪了。
说到底去年也是她傻,第一年进教令院,四处都是新奇的,连这个惯会压榨学者的导师都没看出来,还以为找自己是对自己寄予厚望,即便她感觉到不舒服了,但还是咬咬牙坚持下去。
后来听其他学者们给她透露的小道消息,她才知道自己干了多少冤枉活,不敢和伯恩正面对峙的她只能尽可能避免和他的接触。
没成想还是在同样的场景下被逮到了,不同的是这次她身边有艾尔海森。
哪怕是看在艾尔海森的面子上,伯恩总不会还要固执地支使她吧。
伯恩心里转了八百个弯,他本来想不管不顾地直接把洛初带走,但不知道为什么,被她身边这个男人看着的时候,他总有种非常心虚的感觉,甚至想要往外冒冷汗。
明明这个男人是有淡淡的笑意的,这是怎么回事。
“行吧行吧,”伯恩摸着鼻子,眉头皱了起来,“以后‘联欢日’之前就把事情处理好,别等用得上你的时候,找不着人,这次就算了。”
“您说的是,一定没下次了。”洛初说完就迅速鞠了个躬,“您慢走,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伯恩不耐地挥了下手,拖着沉重的身躯去寻觅其他“受害者”了。
洛初默默替那些今年新入院的学者们捏了把汗。
倏地,草莓味填满口腔。
洛初就着艾尔海森的手把小饼干上的奶油咬下,几下嚼完:“你什么时候去拿的?”
“在你还想着其他男人的时候。”艾尔海森把剩下的饼干塞嘴里,咔嚓咔嚓咬得很用力,仿佛嚼得不是饼干,而是眼前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