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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玄顺着那力道抓住对方的手,轻轻握着,被问住了,有些狼狈地冥思苦想着。
……你竟然不肯告诉我?又想瞒着我?
沂王子忿忿的,但更关心对方刚才的遭遇,直觉告诉他绝不可能只是“去草丛里抓雉鸡”那么简单。
“到底什么事?说出来听听,我真的特别想知道,你不告诉我我睡不着。”敖沂想了想,换一种语气,恳切地央求着。
这招果然好使!
“……是发生了点意外。”敖玄一见对方带病的恳求眼神就自责又心疼,但无凭无据的,他只能字斟句酌地说:“不过已经解决了,你别担心,我应付得来。”当他在密林里遭遇意外时,本能地想到自己第二次来西西里、并未与谁结仇……真要说有的话,也就是被敖沂的几个亲友暗中严厉警告过。
但如果只是想反对我和敖沂在一起,用得着置我于死地吗?难道他们不怕敖沂事后知道了怪罪?再说,任凭他们中的哪一个,都不像是那么鲁莽没城府的人。
敖玄惊怒过后冷静思考,觉得有不少地方想不通。他是呆,但并不傻,尤其在被诱骗进密林险些被暗杀之后。
——如果悄无声息地死在密林某处,在敖沂看来我就是送润祭司回家一去不复返了,那他该担心伤心成什么样?最重要的是,如果我在圣湖失踪,那敖沂肯定会搜寻调查……难道?有谁想借着我、挑拨离间西西里海龙族与圣湖之间的关系?
主使之人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们是海族还是陆地兽人?
这不由得敖玄掉以轻心,因为他一个自由民在西西里,来摘芝莲的又不是抢龙果,谁会冒险袭击暗杀无关紧要的人……
“发生什么意外?你没受伤吧?”敖沂急声问,心跳漏了一拍,恨不得把呆龙倒提起来猛烈摇晃、摇出事情的详细经过。
对了,一定是冲着他来的!
敖玄思前想后,得出了最可能的答案,立刻愤怒又担忧,紧握对方的手安抚道:“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什么?
“……我是问你到底出了什么意外,别想转移话题啊。”敖沂愣了一下才义正词严地强调,板着脸一副“你休想蒙混过关”的模样。
门窗紧闭,两人碰头压低声音嘀嘀咕咕。
“我仔细考虑过了,”敖玄郑重其事宣布,“其实上次猛禽部落的兄弟有不少是找到过芝莲的,他们比我还熟悉,所以敖沣那边问题不大,我得守着你!”
“……”敖沂沉默片刻,从昨晚开始他就心事重重,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对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