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婢笑眯眯地瞅着阿布,喃喃地说。
李二郎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差,就将仇恨的目光对准阿布契郎。
如果眼光能杀死人,阿布契郎的身上,早就有无数道致命的伤痕。
“他呀,就是个边民小夷,多磕碜。你不知道,就是他将无忌哥哥的鼻子打破了,还把你送给我的小褂子弄脏了。”
“啊呀,真的啊?”
小姑娘死死地盯着阿布契郎,有点目不转睛。
“可不是,他可粗鲁了,带着他们家族的一帮野蛮小子,在街道上耍流氓,都引起公愤了。无忌哥哥和我们几个就见义勇为……”
“真厉害!真棒,哇哦!”
观音婢坐在腰凳上,双肘撑膝,用白皙的两只双手托住下巴,一副花痴的样子。
正想滔滔不绝一番的李二郎,立马就住了嘴。
两只眼睛来回在阿布契郎和旁边的观音婢之间扫视,仿佛中间有一条无形的线。
“不行,有线也要把它剪断!”
一个声音,在李二郎的心里高叫着。
无名之火,怒发冲冠。
李二郎的脸瞬间就变得通红,一双还没长大的手,握得死死的。
有了一帮女孩儿的演武厅,变得格外不同。
年轻人的血液,似乎都在慢慢骚动起来。
一股青春的力量和气息,弥漫在演武厅的角角落落。
女人,活血剂,能够将男性荷尔蒙激素的分泌水平,瞬间提高好几个量级。
要上场的几位好汉,全身的肌肉以可见的速度,在膨胀。
“嘡!”
一声锣响。
翘关比试开始了。
……
“孔子之劲,举国门之关,而不肯以力闻。”
自春秋以降,世人崇尚武风。文人士子,皆以文武双身为美。
翘关,的确非常之难。
无支点,无重心,手执丈许硬木门闩,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这是对臂力、肌肉、气息、身体筋骨结构的一次严峻考验。
一群十六七岁的小伙子,依次上场,进行了特殊的单手抓举表演。
……
即使难度如此之高,十个人至少有六个人还是抓了起来,只是坚持的时间各有不同罢了。
想想也是,这时候大家骑在马上,都是单手抓着一柄武器。
这时候的武器,可不是细细的白蜡杆长枪,那可全部都是弹性和重量都不低的好材料。
就拿阿布契郎惯使的长朔来说,那可是非常沉重。
槊,这种武器,是越重越好。
一个工匠,往往要花费至少三年的功夫,才能打造一炳,造价非常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