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眸子里,隐隐藏着不甘。
还有一丝威胁。
容嫣笑了,拉开凳子,缓缓坐下:“如果容二小姐不是心甘情愿的道歉,那还是不必了。”
“阿绮,你干什么。”
“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都已经道歉了还要怎样,她就是故意为难我,你不帮我还帮外人,我不理你了。”
容元绮耍起了小性子。
容元洲无奈,连忙去哄妹妹。
容嫣没说话,她端起桌上的水,慢条斯理的喝着,对面感情甚笃的兄妹近在眼前,容嫣觉得有些刺眼,别开了脸。
容世恒连忙出来打圆场:“菜已经上齐了,先吃饭,先吃饭。”
开始动筷。
硝烟味暂时消失,容元洲夹起一块鸡肉,放在容嫣的盘子里:“阿嫣,你和迟景渊,很熟吗。”
“不熟,怎么了。”
容元洲笑了,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他把我们容家看中的那块地,停了。”
容嫣想起来,上次被泼了水后,是听到迟景渊接了个电话,在说什么地,什么合作伙伴的,原来针对的是容家。
心头一暖,迟景渊说过要护着她,他是真的在这样做。
“我和他不熟,也许停地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我想也是。”
这顿饭吃得不太愉快。
容世恒和容元洲无时无刻不在照顾容元绮的情绪,帮她夹菜,哄她吃饭,夸她天真可爱,让容嫣体谅体谅。
容嫣像个对照组,坐在那里,看着人家父慈子孝,兄友妹恭。
她觉得有点反胃。
借故肚子不舒服,去了一趟卫生间。
出来时,发现容世恒正在洗手,看样子是在刻意等她。
“你母亲……这些年还好吗。”
水龙头里的水有些凉,容嫣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她漫不经心道:“她已经去世了。”
容世恒的脊背僵住了。
良久,他叹了声气:“这些年,终究是我对不起你们。”
容嫣握紧了手,脸色泛白。
她要听的,从来都不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