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之后脚步飞快的跑回他居住的那间小屋,刚合上门天空之上似有雷暴积压,乌泱泱的云游在段府上空几日不散,而找不到黄朔的桂卿也只能给明悦溶打电话。
听到那头变得怯生生的语调明悦溶眉头一皱,答应下午回去之后便让留守在老家照顾老人的邻居哥哥将她送到车站,又联系了还在汉市的方珺请她把停放在她家小区停车场的车开到车站。
倒了一班客车之后看见就站在出口处等她方珺能,接过钥匙之后又替她叫了车才放心离开,一路疾驰回到亭松确实远远的就能看见压在段府方位的黑云。
到家时已经临近正午,可一踏进家门便是一股子蚀骨的寒意自心底冒出,来不及寒暄先去了黄朔住的屋子叩了门也未见应声,桂卿怕她又病了连忙将人迎回南苑,直到看见明悦溶喝下那口热茶才开始道出近来府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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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朔这几天不在,你和秋喜两人都压不住吗?”她这句话把姗姗来迟的秋喜吓得脚一崴差点摔在门槛上,被桂卿扶起来之后又下意识的想跪下,“你慌什么。”
明悦溶确实没想到她在老家悠悠闲闲养伤逗狗时府里这样动荡,特别是黄朔失联几天才知晓,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平时太宽厚了才让这些人起了不该起的念头。
想拿段青山的东西去成全自己?那要看他们能不能活过这几日吧。
挥手让人退出去明悦溶先去看了一眼书案上的文件,顺手签了几个日期上比较急的之后从衣柜里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才出了门。
目的地是刚刚去过的黄朔的屋子,敲门虽然没人应声但明悦溶能明显感觉到里头有人,或者说黄朔在里头。
府里在她跟前多出现过的人身上的气息她都记得很清楚,所以看出桂卿的瑟缩和秋喜的胆怯简直轻而易举,一向他们…她回来的时候就算是外院无人迎接内院里也能算得上夹道欢迎,可今天除了南苑的两个大丫头之外就没再见过旁人。
可就算没见那股子敌意也顺着满府怨气结成的阴气攀附上身……
脚步缓慢,明悦溶看着一路上花圃里因为不见日光的花卉心情很难美好起来,绕过弯弯绕绕的连廊走到黄朔的屋前再次叩响门,里头的阴气没有丝毫波动,她又再次扣动门,不过这次出声了:“黄朔,你还没好吗?”
“嗡嗡嗡嗡嗡”里头忽然开始发出一阵蜂鸣似的细密说话声,明悦溶想凑近些却被门缝处溢出来的阴气吹得倒退两步。
“欸…”她下意识惊呼,这样不受控制的阴气直冲命门可不是什么好体验,阴气似乎是感觉到主人熟悉信任的人刚开始的凌厉消散了些,软绵的附在她的眉间。
明悦溶有些不习惯黄朔的气息离自己太近,明知道没用还是伸手在空无一物的眉心处抓了抓。
“家里乱成什么样子了你还窝在房间里不出来,都让我处理一会又病了还得你来调理,你就给你自己省省心吧。”她抓完握不到的阴气之后又开始敲…砸门。
明悦溶敲了几分钟才停下,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手指,黄朔不应声她也没法子在府里多待,只能披着衣服出照着来时的路出了段府。
直到回了小院才觉得自己身上那股寒凉消退了些,洗漱干净之后躺下才想起来之前同段青山说起给小院题牌匾的事,在脑海里想了好几个都觉得不满意之后晃晃脑袋:“真是盼着段青山回来盼得脑子都锈了…”
“盼青…盼青就很好啊?”明悦溶重复几次之后傻笑了一阵,带着股诡异的满足感睡过去了。
“无情人做对孤雏,暂时渡过坎坷,苦海里…”“你好?”她睡的迷迷糊糊都没看来电者是谁,带着睡意朦胧的软软嗓音落在徐渊心里又泛起一阵涟漪,又看着旁边站着的乔古才咳了一声开口:“你在哪?”
徐渊一说话明悦溶就醒了,举着手机沉默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刚刚那阵铃响是电话,“亭松,怎么了?”她没必要和徐渊寒暄,他直问便是直答。
“你要是在段青…段府里就赶紧退出来,里头正演百鬼夜行呢。”徐渊等人就站在府外看着那团翻滚的黑云里时不时闪过的厮杀场面心惊胆颤,可明悦溶那边依旧安静,甚至在不说话的间隙还能听见虫鸣声。
意识到明悦溶不在他便立刻挂断电话,给乔古使了个眼神就要开始施法镇压,他在前面起式乔古依旧慢悠悠,这场镇压进行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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